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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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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由顾承睿已经工作了,有固定的收入,负责每月的贷款。

    接下来的一段時间,两个人忙着看四处房子,终于决定买下了城心园小区十六层的一间公寓。装修、选家具,忙得就像两个准备新婚的小夫妻。

    新家的装饰和家具都是顾承睿精心设计、挑选的,唯一的一间卧室里也放了一张大大的双人床。

    顾承睿说:“咱们结婚后就睡在这张床上,不大不舒服可不行。。

    安小小听了好一阵脸红心跳。

    为了节省房租把钱存下来,顾承睿先搬了进去;安小小没有毕业还是住在学校的宿舍,但经常在周末回去和顾承睿团聚。

    安小小还买了厚厚的几本烹饪的书,专心练习。每次当顾承睿满是疼惜的捧起她被餐刀割伤而贴满胶布的手轻吻着,安小小心里总是被幸福填的满满的,以为这一刻就是永恒。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上下左右的邻居也把安小小当作是顾承睿的同居女友和准未婚妻。

    就在安小小再次感觉很幸福,感觉今后的生活会很美好的時候,顾承睿突然提出分手;然后搬出了他们那个一起精心布置的“家。。

    “为什么?。安小小冷冷的语气,却没有表现出平静之外的任何一种情绪。

    “小小,对不起,我的压力真的很大。工作、前途、贷款,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我觉得我们的将来会更艰难,我看不到希望,你原谅我吧?。顾承睿说的時候好像很痛苦,好像带着满心的忏悔,但……

    就在安小小毕业不久,接到了顾承睿的结婚请柬。她终于明白了他所说的压力是什么意思;他所说的工作和前途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说和自己在一起看不到希望。

    因为顾承睿的新娘是他所在公司董事长的千金,这回他总算是有前途了吧。和自己在一起哪有和老板的女儿结婚有希望呢??

    呵呵,真是可笑。

    安小小搬进了曾经是她美好向往的“家。,拒绝了顾承睿提出的:要帮她一次姓还清所有贷款的建议。甚至连屋里的布置都不曾改动,睡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安小小觉得这样就很好了,让他去追求前途和希望吧?让这可笑的一切都结束,起码她还有自己的希望和一个小窝,她才不在乎这个窝里是不是还少个雄姓,她安小小没那么脆弱。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平静,安小小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这也算是对失恋的一种补偿吧。那年,安小小二十二岁。

    认识陈子阳是三年前,在一个叫做“云中漫步。的酒吧。

    那天安小小所在的部门刚做好一个大议案,和几个同事来到酒吧庆祝。几个同事中有两个女孩子特别漂亮,偏偏酒吧里有一伙人喝的多了,跑过来硬要拉着那两个漂亮的女同事喝酒,同来的几个男同事自然的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一来二去竟打了起来。

    安小小本来是上去拉架的,结果那副小身板被对方一个男人推了个跟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打女人算什么东西?。安小小火了,像只炸了毛的猫,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拎起旁边的一只空酒瓶就冲了上去。

    才跑了两步还没到近前,全身忽地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起来,安小小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拥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身后的黑影明显一顿,却没有放开手。

    安小小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混合着鲜血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额头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慢慢的淌了下来。用手一抹,粘粘的;凑到近前一看,鲜红鲜红的——是血。

    受伤了吗?可自己怎么不疼?还是伤的太重失去知觉了?

    安小小看着手上的一片鲜红,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办好,耳边却响起一个虚弱却带着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嗯,不疼。。看着手上的血,安小小的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

    “扑哧。身后那人被逗乐了,只是笑了一下便牵动伤口,又忍了下去。

    这時安小小才回神,发现自己是被一个年轻的男人抱在怀里,高高的个子,很瘦但很结实的身体,很硬的胸膛。因为酒吧的灯光太暗,他又背着灯光,只能看清一头染成金黄色的头发,还有他左耳闪烁的耳钉。

    “嗒。又是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安小小额头上。

    “嗯?。安小小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忙从那男人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的向他看去。细白的瓜子脸,光亮的桃花眼,挺直的鼻子,粉嫩有型的双唇,标准的美男。只是,额头正不住滴下的鲜血分外刺眼,却让过分俊美的脸多了一股男人独有的刚毅。

    “你?你受伤了?。安小小明白为什么自己脸上有血却不疼了。

    “我没事。小心??。美男一个转身,猛地挥出一拳,姿势优美带着凌厉的气势,一下打倒了那个企图偷袭的男人。长臂一伸又把安小小搂进怀里,抬起修长结实的腿狠狠的踢飞了旁边一个抡起椅子砸过来的人。

    安小小被美男抱在怀里,看着他抡拳踢腿,动作流畅,气势逼人,几下就打倒了四五个。这样利落的身手,要不是刚刚替自己挡了一下,怎么会受伤呢。心里除了感谢之外,有隐隐的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而此時整个酒吧已经陷入了一场混战,从刚刚只是两伙人的厮打变成了一大群人的殴斗。有被殃及的来报仇;有爱惹事的来搅局;早就没了最初的因由,也不分敌我,酒瓶满天飞,椅子四处砸,能用的不能用的都用来当武器了。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哭叫;玻璃杯、酒瓶碎裂;桌椅倒地的声音混成一片。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警车声,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

    安小小因为手里一直握着那个随手拎起的酒瓶也被带上了警车。

    而直到坐进警车里,那个美男还把安小小紧紧的护在怀里。他头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打斗血气上涌,血水和着汗水已经染红了他大片的衣服。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已经是凌晨两点。安小小和几个被打伤的同事算是受害人没有被拘留,只要交了罚款就可以离开。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安小小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那个刚刚一直把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他现在头上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纱布,因为流了太多的血而显得脸色过于苍白,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褐色,看到安小小時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微微垂下了头。

    在警察局明亮的灯光下,他略显瘦弱的身形几乎陷进墙角里,已经没了刚刚出拳時那股凌厉的气势,让安小小一阵的心疼。豪不犹豫的来到刚刚做笔录的警察面前,指着角落里刚刚保护过自己的男人关切的问道:“他呢?他还不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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