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地看着肖钦洲,从表面上看就像是慈爱的母亲包容任性的孩子。
可这一切在肖钦予看来都是假象。
肖钦洲:“那…那妈你是同意我和蔚十一交往?”
裴卓琳无奈地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上一辈的事不关下一辈的事,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妈妈也没有那么古板,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行。阿洲,以后不许和你大哥闹了,多听他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妈,你最好了。”
只见肖钦洲兴奋地起身,他来到裴卓琳的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我妈妈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肖钦洲的甜言蜜语逗的裴卓琳咯咯直笑,她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这张嘴呀就会哄人,以后记得好好对人家姑娘,还有我再说一次好好和你大哥学做生意,别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好,我保证,我之后一定好好学习,努力向我哥靠近。”
“行了,行了,别只说不做。阿洲,你先回去吧,我和阿予还有点公事要商量。”
“明白。”
肖钦洲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
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肖钦予和裴卓琳还有她的一个心腹马文津,随着肖钦洲的离开,欢乐祥和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裴卓琳低着头轻轻地转动手上的蓝宝石戒指,过了一会,只听她开口说道:“你弟弟这事你怎么看?”
肖钦予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他起身来到裴卓琳面前恭谨地回应:“我的错。”
“那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肖钦予顿了顿,旋即点点头:“知道。”
裴卓琳抬眼看着肖钦予,阴着一张脸,语气完全不像刚才对肖钦洲那样。
“你弟弟性格和你父亲一样,单纯无脑,容易被女人骗,我不希望他成为第二个肖君,明白吗?”
“明白。”
“我知道怎么做。”
“知道就好。但这次你们兄弟因为蔚蓝的女儿反目就是你这个做大哥的错。我如果不罚你,就怕你将来不长记性。”
裴卓琳说着伸出手,旁边的马文津立刻递了一把长戒尺到她掌中。
一步,两步,三步…
裴卓琳来到肖钦予的旁边,冷冷地说了一句:“跪下。”
肖钦予依言照做,他左腿弯曲,单膝跪在了地上,接着裴卓琳的戒尺就打在了他的背上。
这一下可不轻,马文津把头偏向一边,刚才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能再葬送另一个儿子,阿予,从小到大我对你寄予的厚望远远超过阿洲,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对我们家有帮助的女人,可你偏偏要和孟语初在一起。好,看在你有本事能帮我的份上,我容你,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允许肖钦洲步你后尘,更何况对方还是蔚蓝的女儿。”
裴卓琳说完这一段话,肖钦予后背的白衬衫也被鲜血染的通红。
那戒尺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肖钦予肉体凡胎的,又如何能够忍受。
几戒尺打完,他差不多也去了半条命了。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坚强的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旁边的马文津看不下去了,他出声提醒一句,也算是救肖钦予于水火之中让他少遭受一些。
裴卓琳看了管家一眼,眸光沉了沉,随即丢掉手里的戒尺,对着肖钦予说道:“长兄如父,你不能看你弟弟被毁,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我会阿洲远离她的。”
“不够!既然她是蔚蓝的女儿我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肖钦予紧抿着嘴唇,他明白裴卓琳的意思,她要的是蔚十一的命。
“怎么?别告诉我你舍不得?难道是我高看了你对孟语初的爱?”
裴卓琳回到书桌前坐下,她盯着肖钦予言语之间尽是嘲讽。
“没有,我知道了。”
“走吧。”
肖钦予离开之后,马文津开话锋一转说道:“卓琳,你会不会阿予太过苛刻了,而且,事实摆在眼前,阿予能力远在阿洲之上,你应该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不是吗?”
“…”
裴卓琳叹气:“文津,你不懂,他们都是我生的儿子我比谁都了解他们。你别看阿洲好像没什么用,但是他心肠软,性格纯良,不像阿予,他真是冷血到了骨子里,你想想他能因为公司利益对孟语初的父亲下手,那么有一天,他就有可能把枪指着我的脑袋。”
“还有,为什么在明知道蔚蓝是谁的情况下,阿予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接近她,阿洲却不可以?”
裴卓琳抬头看着马文津问道。
“因为阿予比阿洲忍耐力好。”
“是,没错,你要知道越是懂得蛰伏的人,他的心就越硬,同时还薄情。”
“所以你需要用阿洲来制衡他?”
马文津又问。
“不,阿洲是我的后路,是我最后的护身符,我希望他能强大起来,不至于说在我老了完全没有依靠。”
说完,裴卓琳起身走到窗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感慨道:
“他们一天一天地接近天空,而我却是一寸一寸地归于尘土,我的前半生被蔚蓝害的已经够苦了,我不希望后半辈子再经受什么风浪了。”
马文津点点头:“嗯,我想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