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他打的算盘跟华叶枫并无二致，怎会告发？
而且，这是他与华叶枫两个人早就约定的小秘密，当然得共同遵守。
……
那是牛头山分舵的杀手讨好上层之举？
更不是！
血衣楼等级森严，不允许越级上报。
各类杀手的诉求，只能通过分舵主上报至相应的令主，再由令主视情处置。
令主也处置不了的，这才上报长老会。
这样做，主是防止出现上下勾结，执法不严的情况。
因此，杀手即便想要讨好上层，也是苦无门路。
……
血衣楼的高层之所以知道凌九霄会酿造药酒，是因为他们在一次高层宴会之时，喝到了宁泉王家的药酒。
追根溯源之下，查到了凌九霄身上。
宁泉王家的酒肆以前并不卖药酒。
也没听说他们会酿造这等美味的药酒。
只是在凌九霄出手覆没王家嫡系之后，王家旁支突然推出了这个新产品，并很快火遍宁泉镇。
凌九霄是由华叶枫所招揽，华叶枫这些时日又在疯狂筹备酿酒药材…
两者叠加，众人看向华叶枫的目光都不友善了。
目光中的考问意味非常明显——
当初一起创建血衣楼时，说好的一起努力打拼，共享荣华宝贵，你是怎么做的？
这是打算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吃独食的节奏？
……
见连往日性情温和的楼主，目光中都流露出了吃人之意，华叶枫只得无奈出卖凌九霄。
不出卖不行啊！
血衣楼的高层，哪个不是人精？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还有隐瞒的必要么？
好在咱的酿酒药材已至少备齐了五炉用量，这第一次酿酒自然是占了先手。
嘿嘿，届时你们就等着流口水吧。
华叶枫正暗自得意，却听楼主懒洋洋地道：“华令主啊，听说你酿酒的药材已准备了不少？咱们打个商量…”
……
华叶枫闻之大惊，连连摇头：“楼主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噫，我记得还有一项团队任务得从各分舵调派人手…暂行告退。唉，天生的劳碌命啊！”
一面不断念叨，一面匆匆起身而走。
落荒而逃！
这一举动，看得在座的其他高层直发愣。
良久，方才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既笑华叶枫的狼狈和抠门，又笑麾下竟然有凌九霄这等人才。
他们的心情，此刻无疑是愉悦的。
……
从血龙宗凯旋而归的凌九霄，翻看完眼前十数个空间戒指里的药材后，满嘴皆是苦涩——
狠，太狠了！
这近百炉的药酒酿造下来，还不得把我累成死狗？
我还有时间修炼么？
我还有可能出任务么？
什么时候才轮得到为牛头山分舵的兄弟酿酒？
说好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
看一眼目光呆痴、久久不语的凌九霄，牛占军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推了推那些空间戒指，尔后轻咳两声，这才小声劝解道：“小凌啊，只能辛苦你了。
那些老狐狸说了，你只管给他们酿造药酒就行，以后都也无须出任务了。除了按你说的酬劳外，照样享受杀神的各项待遇。
我知道，这些药材确实有些多，他们确实有些贪心。
但除了武道之外，他们也就这点追求了。
希望你能谅解。”
……
凌九霄略一思付之后，方才缓缓开口：“必须要先为他们酿酒？”
“这个…他们已经催促好几遍了，你看…”
牛占军任分舵主以来，还从未在下属跟前如此低声下气过。此次也是没办法，对上是高层集体施压，对下是不情之请，自已只能夹在中间充当受气包了。
凌九霄也不想让牛占军这个各方面都很不错的顶头上司为难：“要不给他们每人先酿造一炉？
就是酒量再大，一炉药酒至少也可以支撑十天半月。
其间，我想给咱们分舵的兄弟各酿一炉酒。
尤其是像酒鬼方礼江这样的人，恐怕早就望眼欲穿了啊。他们身为近水楼台，又曾经跟咱并肩作战。
让他们等太久不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