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心脏的位置一般是在左胸,第二肋至第五肋之间。前面是胸骨,这儿,在左边锁骨中线内侧。 ”又比如出事那天郑源脚上那双雪白的回力,脚尖沾着一两滴血痕,喷溅状的血滴像一个个小小的惊叹号,尖端向外。他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并没有流血。
他得跟这个故事保持距离。
汪士奇拨通了齐可修的电话:“去,帮我查个人。我要这周边县市所有托管中心、疗养院、心理诊所、还有类似私人教育机构的负责人名单,对,女性,有个儿子,然后横向对比最近五年的青少年男性失踪人口名单,我想,我们快要知道他是谁了。”
***
汪士奇回到车里,故事还在继续。
顾天晴依然没有等来院长,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收获的只有越收越窄的自由领域,和越来越随意的体罚理由。在这家成长中心似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被罚过一次,谁的地位就往下跌落一层,如果是当众体罚,那几乎就是被直接宣判了剥夺一切尊严和权利,任何人都敢用任何理由向教官告发你,换取属于自己的奖赏,哪怕这个奖赏只是晚饭多个馒头,或者额外十分钟休息。
两个礼拜后,顾天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有些事情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
他拼死守住的出口还在,保安的衣服也还没被找出来。他需要的是时间,机会和赌一把的运气。
三天之后,中心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即使是在这里,过节也是比往日要轻松愉快一点的。晚餐多了点荤腥,一人能分到半块月饼,甚至,所有人被特批集合到食堂,收看本地电视台的中秋晚会。
这是趁乱离开的最好机会。顾天晴用藏好的最后一包香烟换取老油子帮他答应了点到,自己一个晃身进了洗手间,等人都过去了再悄悄出来,猫着腰从花坛下面一路潜行,最后来到那扇熟悉的窗户旁边。
灯亮着,窗帘也没拉上,顾天晴小心的观察了一下,确认里面没有外人,这才轻轻的敲了敲窗户。先三下,停顿两秒再两下,是他们的暗号。
他惊喜的打开窗,把人迎了进去:“你怎么来啦?”他控制不住自己像个小狗似的,撒着欢的围着他转:“你还好吗?听说你被罚了,我还怕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能有什么事,就是最近查得有点严,不太方便罢了。”顾天晴的语气轻松,面对他的脸却冷得像要结冰。“你呢,眼睛好些了吗?”
“应该吧,”他摸着脸上的纱布,掩饰不住的有些失落:“原本早就应该把这个拆掉了。”
“还没长好?”
“嗯……因为……又哭了一次,没注意发炎了。”他有点羞赧的低下头:“听说你被关禁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吗?这么关心我呢?”顾天晴的嘴角噙着一点恶毒的笑。他当然看不到对面的表情,否则他一定不会答应来自对面的建议:“我在想,不如我们今天走吧。”
“啊?真的吗?可是……”他有点犹豫:“现在合适吗?你不是说要先报仇,要院长看着你烧房子……”
“计划有变,我们先出去,之后想回来有的是办法。”顾天晴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在这儿都呆烦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是……啦……可我们就这样也不好走的吧。要不要等我的眼睛看得见了再……”
“怕什么,我都想好了,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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