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有人举报你私藏公物,偷窃制服,预谋逃跑。”浑浊的男低音钻入耳孔,冷酷中掺杂着一丝诡异的兴奋:“说吧,藏哪了?准备什么时候跑路啊?”
顾天晴坐了起来,老油子在对面,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恐惧,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如果被发现外逃,要罚最重的一档,鞭挞惩戒。就用眼前这根沉甸甸的铁器。
顾天晴的汗毛竖了起来。
***
“顾天晴告诉我,活到十八岁,他好像才重新认识了痛这个字。”男孩嘴唇发白,微微的颤抖着,似乎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就算他恨我,我也认了,他有理由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
因为在面对残忍时,没有任何人向他伸出哪怕一根手指。
顾天晴没有供出东西的下落,即使是通宵不被允许休息、在大灯的直射眼球的刺目光晕中被罚跪,他也坚持不松口,复读机似的把几句话颠来倒去的说:“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没有,我不是,我没做过。”
他确信自己没有露出马脚,直到什么东西被扔到他脸上。
是那副画,他把它藏在了自己枕套的夹层里。顾天晴跪得笔直的上身轻微一晃——完了,他想,百密一疏。
“这是我自己画着玩的。”
“是吗?中心可没给你们发水彩吧?”一只脚踏过来,结结实实的踩在他的脸上:“还嘴硬!说!谁给你的!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揍死在这儿!可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啊,你们爸妈可都签过免责协议了,拒不学好,打死勿论!”
那张画像里的眼睛在地上看着他,是纯浓的黑色,又不止是纯浓的黑色,盯久了,里面仿佛有火在烧。
他擦了一把鼻血,咧嘴一笑,把那张画纸吃了下去。
最终,顾天晴成了“批评大会”上又一个牺牲品。当着所有人,他被教官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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