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可就是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看着子幕离去时的背影,她心里并不好受。
“有些时候多情反而是更深的伤害!既然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不如就斩钉截铁的拒绝,免得给了他希望之后再让他经历绝望的痛苦。”宕桑汪波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清楚她和子幕之间的纠葛,“你做的很对,是对对方负责任的作法。”
“是吗?”菲虹闻言迷茫的问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他淡淡的笑着坐下来,“有一个人喜欢上一个女子,把她宠得快要上了天,可是这个女子却成为别人的娘子。他不服气,前去质问佛祖缘由,佛祖便让他看了她们前世的纠葛。
原来,前世的女子暴尸荒野,他是个赶考的书生,看见之后觉得她很可怜便脱下身上的衣裳盖子她的尸骨之上。不久,又有一个书生经过,见到女子的尸骨竟把她掩埋入土为安。正所谓前世因后世果,一切都是缘分深浅所致,怨不得任何人!”
她也曾问过逸竣,为什么对明月这般冷酷。逸竣却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可笑,他说自己没有立场对明月好,也没有那份心思。若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他就要对所有人都热情似火放在心上了?
虽然逸竣的话有道理,可还是让她觉得过于冷静理智,有些接受不了。或许明月说得对,她们林家兄妹一个比一个冷血。
可眼下听了宕桑汪波的故事,菲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对子幕虽无男女之情却又兄妹之意,她真心不想看见他伤心难过。
她明白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的,皇上已经赐婚,母亲不会把她嫁给人家做小妾,即便是皇家也不行。再说她对子幕没那种心思,怎么说他们都是无缘无分。既然如此,就要快刀斩乱麻,免得子幕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这样毅然决然,看似无情何尝不是因为有情。当然这里的情是指兄妹之情,半点男女之情都不掺杂。
宕桑汪波见到她的眉头舒展了些,接着说道:“别郁郁寡欢,你还是笑起来漂亮。”
菲虹闻听脸色微红,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的味道。他说出口便有些后悔,觉得这话过于唐突孟浪。平日里的他是个沉默寡言之人,私底下跟菲虹谈得来,却从不说这样黏糊糊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见她皱眉,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哦,我要回去了。”他忙站起来,丢下一句话逃跑似的走了。
菲虹见到他扭捏的模样,倒是笑了起来。这个宕桑汪波木讷沉闷,不过还挺会劝慰人,而且害羞起来也很可爱。
等到她回了临风居,若溪见到她的情绪似乎好了不少,以为是自己劝慰她听进去了想开了的缘故。
转过天,彩瑕竟然打发贴身的丫头回来了,还让丫头带了话回来。三太太听了越发觉得若溪料事如神,把从侯夫人那边淘换来的砚台给她捎了回去。
彩瑕见了此物便知不俗,却也不着急献宝似的拿出来。这两日,她在心里反复想着三太太说得话。这大户人家妻妾成群的过日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想当初自个的生母是怎么挤兑三太太来的?如今反过来被人家整治是因果循环,技不如人罢了。
三太太告诉彩瑕,房贵妾是因为自个作孽太多而死,若是她不相信可以回府问老太君。不过三太太承认,她确实用了些手段,这一点她不想隐瞒彩瑕。真正让她成功再次上位的原因有三个,一个就是忍,第二个就是名正言顺,最后一个就是家族的支持!
彩瑕听了反复思量,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清冷的小佛堂,她一住就是十多年,若是换成自己绝对会疯掉。廖飞达不过是冷落了她这么几日,她就心浮气躁受不了了。相比之下,她显然不及三太太半分。
而自个生母毕竟只是个贵妾,在气势上就先输了一截。背后倚重的太妃娘娘过世,让生母越发势单力薄。再加上有两个姬妾分了生母的宠爱,生母失势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三太太说起生母做过不少造孽的事,她心里有些半信半疑。她在房贵妾身边,有些事情摸着些头脑,只是不敢细细询问。她断然不会傻到回侯府问祖母,不过想起祖母和父亲对生母的态度,她还能猜不出来吗?
没想到生母苦心经营谋划了半辈子,最终还是逃不过因果轮回。凡事留一线,不仅仅是善待别人,更是善待自己。
生母虽然惨败,可她毕竟风光了十多年。一个贵妾能如此,手段不是一般了得。眼下她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通房压制住,果然是丢尽了侯府的脸!倘若生母泉下有知,一定会骂她废物。
彩瑕觉得自个不能再这样任性胡闹下去,她要好好想想以后究竟该怎么做。
她在房贵妾身边长大,跟着房贵妾学习打理内院之事一年多,自然蠢笨不到哪里去。只是房贵妾的死,家中闹出的丑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让她一时之间钻进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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