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扫兴的!”老太太笑着剜了她一眼。
大奶奶觑了若溪一眼,笑着回道:“我是在可惜这法子不是我或者二弟媳想出来的!怎么偏生让九妹妹生了个七窍玲珑心?再聪慧过人也还是要嫁人,生生便宜婆家了。唉,不知道是那户人家祖上烧了高香!”说罢捂着嘴巴笑起来。
老太太和二奶奶闻言也跟着笑起来,若溪再淡定也臊得脸通红。
若溪提出竞标厨房的承包权,府中的管事媳妇、婆子都想要试试。这三天里她们想尽办法打听厨房的支出情况,又相互猜对方的底价,搞得人人像商业间谍。
三天后,她们把装有底价的信封都交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一一展示,最后还是郑嫂子中标。她乐得合不拢嘴,忙上前谢恩。
老太太笑着说道:“这就不用谢恩了,往后好坏全靠你自己。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不用心,或是府里宴请宾客使出了差错,别怪我换人!”
“老太太请放心,奴婢在厨房多年什么时候出过差错?眼下这盈亏都在奴婢自己手里握着,会越发用心才是。”她忙笑着回道。
若溪把提前准备好的文书拿了出来,让她细细看了若是没有问题便签字画押,这边是大奶奶盖上印章。
这样一来厨房就包了出去,人马还是那套人马,不过月钱却归郑嫂子管了。她也是个头脑伶俐的主,在若溪的提点下仿照外面酒楼开工钱。掌勺和切墩的月钱不一样,送饭洗碗的又不一样。做得好到了月底会有赏钱,相反打破碗碟要赔银子,私自从厨房那东西要扣工钱。不过几天的功夫,厨房整个的气氛竟大不一样,没有人偷懒更没有人敢中饱私囊。
郑嫂子出的价钱是原来开销的一半,大奶奶经过老太太同意给每位主子添了五两银子,留着添菜用。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还省了不少银子呢。郑嫂子生怕各位主子有不好的反应,在菜式上下足了功夫,色香味比之前还要好。
采买都是她亲自去,常常为了买便宜些的菜多走一些路。她整日在厨房盯着,半点浪费的地方都没有。一个月下来,算算账竟赚了十多两银子。她在厨房做管事媳妇,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一吊钱,就算是再怎么往自个口袋里划楞也到不了这个数啊。掰掰手指算算,一个月算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天啊,这不是发财了吗!
如此一来,她越发干得起劲,整个人走路都带风见了主子笑得越发真诚。主子们每个月手里多了五两银子,想吃什么都够,也无一有抱怨。
唯有府里的买办秦大一肚子的怨气,却无处发泄。他是三太太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媳妇原是三太太的陪房前年病死了。
这秦大分管内院采买,这么多年来捞足了油水,却为人吝啬对身边的跟班呼来喝去。他在外面置了房产,光是小妾就有两个。媳妇死了在三太太跟前哭成泪人,一脸深情的说不再续弦。三太太见了感动不已,直说他重情义。可二门外头的人谁不知道他沉迷酒色,京城有名的窑子被他逛遍了,媳妇就是被他传染了风流病死的!他惺惺作态不过是演戏,生怕在三太太跟前没了说得上话的人,丢了肥缺罢了。
眼下他被分了权,众人都幸灾乐祸,有些个巴不得他下台的人还给他拱火。这日,他被人灌了酒又撺掇了几句,便醉醺醺往花厅来讨个说法。
大奶奶和二奶奶去了厨房巡视,若溪正在里面誊写一些账目。她听见外面有争吵的声音顿时一皱眉,似乎还那隐约听见有男人的动静。
“你出去瞧瞧。”她吩咐绿萼出去看看是谁。
没想到还不等绿萼出去,秦大便硬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没拦住人的小丫头。绿萼见他浑身酒气,大奶奶和二奶奶等人又不在跟前唯恐若溪震慑不住,忙溜出去找人去了。
若溪眉头紧锁,坐在榻上动都未动,眼睛盯着秦大没言语朝着小丫头摆摆手命她们退出去。
秦大每次进来都是向大奶奶回话,觉得这花厅只有大奶奶吓人,如今被若溪这样盯着竟觉得后背发凉酒劲顿时醒了一半。他忙错开眼神行了个礼,嘟囔了一句“姑娘好”。
“秦买办这个时候进来有事?若是重要便等大奶奶和二奶奶回来再说,不重要就现在说。”若溪没吩咐小丫头上茶,倒自个儿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品了起来。她瞧着秦大的模样心里有些谱,一看就是进来兴师问罪的。既然他没把她们三人当成主子敬畏,那就让他知道些厉害!
秦大瞥了若溪一眼,心里想道:反正这次进来也没想心平气和,大奶奶那厉害角色不在正好,免得被挟持住。索性就闹这九姑娘一场,让她们知道自己的脾气,省得以后再分自己的权。大不了事后就说喝多了,跪下请罪磕几个头!
想到这里他把腰板一挺,瞪圆了眼睛朝着若溪质问道:“奴才在韩府干了半辈子买办,自问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主子竟排挤奴才?奴才办事一向是照主子吩咐,若是主子不喜就尽管说出来,也好让奴才明白明白。”
“怎么排挤你了?”若溪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他眼神一闪。
“奴才采买厨房的食材从来都是精打细算,眼下郑嫂子用一半银子便包了去,他们都说奴才不知道贪污了多少呢。这么多年奴才忠心耿耿,一文钱都不曾往自己兜里装,听了这样的流言蜚语连死心都有了。如今奴才再没脸继续做买办,还请姑娘另选个心腹吧。”他一脸委屈和愤怒,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他被主子怎样欺负呢。
“哦?这是秦买办心里的想法?我知道了。”若溪说罢继续低头誊写账簿,对他不理不睬起来。
他愣住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算是什么回应?不温不火,他觉得自己猛击一拳,可却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了无生息了!
过了片刻若溪抬起头,疑惑地问道:“秦买办还有其他事?不是已经说完了吗,怎么还没出去?”
“奴才……奴才觉得心里憋屈,请姑娘做主!”他的愤怒消失不见,语气里多了些胡搅蛮缠的味道。
“呵呵。”若溪听了竟笑起来,“原来秦买办不是不想继续做,而是来兴师问罪的!好,今个儿我就让你明白明白!”说完把手里的纸扔了过去。
秦大捡起来,看见上面打上圈圈的地方,顿时脸色大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