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种事不需要专程来问,她有随意调用所有人和物的权利。”
“是。”男佣脸上掠过一丝惊诧,飞快的朝祁湛行和乔知语行礼退了出去。
晚饭过后,祁湛行回书房处理公事,乔知语则跟着男佣们一起擦拭搬回来的物件。
她清晰的发现,自从晚饭时祁湛行说了那句话之后,别墅里的佣人对她的态度就更恭敬了。
如果说以前对她是待客般的客气,那现在就是真正的尊重。
乔知语皱了皱眉,全然摸不透祁湛行的想法。
真的有必要给一个‘情妇’这么大的面子?
不过就是个合约关系,犯得着这样?
乔知语心下惴惴,前世的经历早就让她失去了幻想的能力,哪怕祁湛行的言行举止再怎么容易让人误会,乔知语也还是下意识的认定对方别有用心。
等一切打理妥当时,已经是深夜了。
乔知语回房洗了个澡,鬼使神差的摸进了酒窖。
在一众包装精致,看起来就是价格不凡的名酒之中,那些装着女儿红的坛子就像是误入了天鹅群里的丑小鸭。
哪怕上面的泥土和灰尘都已经被仔细擦拭过了,却还是跟这里格格不入。
酒窖里温度很低,乔知语愣愣地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双手都冻的有些麻木了,她才从酒柜抽屉里拿了支杯子,在酒坛面前席地坐了下来。
祁湛行的酒窖里并没有适合用来喝黄酒的酒具,好在乔知语也不在意这个,揭开酒坛的泥封就把酒倒进了玻璃杯里。
被深埋二十多年的女儿红酒香醇馥,浅黄的酒液纯净至极,如同最干净的琥珀一般。
这就是她外公留给她的,对她最好的期愿。
乔知语不自觉又红了眼圈,捧着杯子一口一口的抿酒,她突然有点搞不懂上辈子的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了。
她明明已经有了最好的亲人,得到了最真挚的关心与爱护,为什么还会去期待何文峰的父爱?
为了那个不存在的父爱,她是眼睛也瞎了,脑子也丢了,连母亲和外公留给她的东西都没能保住。
怎么就……那么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