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厅中见过两人争执的姑娘小声解释,她们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人脸上已经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既然凌姐姐开口了,小妹也不好不依从的。”靳宜安起身与凌绘遥遥相对,“不知以何为题?”
见靳宜安半点推拒也没有,凌绘暗自嘲笑了句“狂妄”,便开口道:“如今正是夏季,就以夏时风光为题好了,不限声韵,但要显得出夏时风光来。”
夏时风光?这题目说好做也好做,说难做也难做,难的是要立意新巧。
靳宜安轻轻垂下眼帘,论作诗,她虽然不太通,却也可诌出几句,如今无端就被人刁难,她必要给这位凌姑娘一个好看才是。
“若是实在为难就算了,”凌绘笑得格外得意,“虽说这题目容易了些,可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
她话未说完,就见靳宜安起身走到旁边铺好白纸的案边,捻起一支笔沾了墨就写,秀丽的小楷顿时行云流水般的现于笔下。
菡萏榴花次第开,朵朵红焰缀碧台。
捻碎软玉香溢指,踏破水镜珠洗霾。
夏衫薄邀风入袖,好花香随蝶出园。
韶光易去岂堪负,何必捧扇待秋来。
一首七言绝句跃然纸上,众人读了,顿觉余香满口,看向靳宜安的眼神也变了。
靳宜安浅浅一笑,她方才沉思的时候,想的最多的不是如何写诗,而是如何写字。自打回了靳府,她甚少动笔,因为她没有想好杨氏会不会从她的笔迹上看出什么。刚刚动笔的时候,她心里已是有了主意,毕竟她只是前事尽忘,也许性情会变一些,可若是连学了十几年的东西都变了,那可就有些太怪异了。
“靳家姐姐才思敏捷,真是让我好生惭愧。”一名浓眉大眼长得格外英气的女子率先开口赞叹道,“‘何必捧扇待秋来’,好句啊好句,四时好景难得,岂可辜负韶光,畏寒怕热,也不知辜负了多少风光。”说着,她上前挽住了靳宜安的手笑道,“看文识人,我就喜欢你这样豁达的女子。”
“哪里,这位姐姐过谦了。”
眼见得靳宜安并未出丑反而得了赞誉,不甘心者并非凌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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