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说道:“方才奴婢不在院子中,刚回来就听说姑娘训斥了四姑娘,还打了四姑娘的大丫鬟――姑娘,您此举实在冒失了。”
靳宜安在木儿的服侍下换了一身鹅黄色绣海棠长衫,外罩木兰青双绣褙子,整理停当后才转向刘妈妈答道:“妈妈觉得我冒失了吗?我不过是略尽长姐之责而已。”
“姐妹之间相处,还是以和洽为重,四姑娘年幼,您身为长姐让她一步又有何不可?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呢?”刘妈妈眉头越皱越紧,大姑娘这次回来似乎有些变化啊,“您平白给四姑娘没脸,可知她已经告到夫人跟前了,夫人怕是要生气呢。”
“妈妈这话说得糊涂,妹妹犯错,我这做姐姐的怎能坐视不理,岂不是惯坏了她?”靳宜安扶着木儿的手稳步走向门口,那边,草儿早已打起了帘子。
刘妈妈顾不上再说别的,连忙问道:“姑娘这是往哪儿去?”
“妈妈不是说恐怕夫人生气么?我这就先去给夫人请罪。”靳宜安头也不回的跨过门槛。
春风暖暖,带着一丝新鲜的凉意,让靳宜安的头脑越发的清晰起来。让一步?人人都在告诉她,让她让一步,却无人在她退无可退的时候拉她一把。她没有问刘妈妈方才出去是去了哪里,也没有问她为何会知道宜淑已经告到了夫人跟前,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再问呢。
出了院子向右转,靳宜安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为何,自复活后,她越发喜欢这个动作了,那般广阔的天空,无论是昏暗的,还是清澈的,终归比人心干净。
从安时院去往锦华院有很多条路,靳宜安却选了最远的一条,经过那片小小的有些破败的洗衣房,她随意扫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就停住了脚步,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姑娘?”草儿奇怪的唤了一声。
靳宜安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哑着声道:“无事,走吧。”
木儿瞄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身穿麻布衣衫鬓发凌乱的少女站在水池边,正吃力的和一个婆子撑开一条床单。
在洗衣房做事的多是婆子和不得主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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