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又没动你的房子。”
“你还在我面前装,董鄂婧都告诉我了。你们两个蛇鼠一窝的东西,不要脸。”
原来吴春秀今早收到一张法院的传票,传票告知了她两件事情。一是因为房产事宜,董鄂婧起诉了她。二是法院应原告的要求,对吴春秀的房产做了保全。抵押和保全就如同一把双刃剑,如果买家率先申请了保全,那么买家胜出;与之相反,如果卖家事先申请下了抵押,那么卖家躺赢。法院既然对房屋做了保全,那就意味着卖家再也没法办理抵押了。那套房产很有可能被判强制过户。到那时,她吴春秀一分补偿都拿不到,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吴春秀暗自揣测,觉得这事儿颇为蹊跷。就在两日前,董鄂婧的态度还犹豫不决,她怎么就急不可耐地去了法院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必这背后定有高人指点。于是吴春秀火急火燎地找到了董鄂婧,对方一脸清高的样子让她很是生厌,于是后者没能收住脾气,气急败坏地怼了几句。董鄂婧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唇相讥的过程中,她有意无意地把宋科贤给卖了。
原来,宋科贤扮演了一个双面间谍的角色,可最终还是站在了董鄂婧的一边。原来那些逢场作戏其实是演给她吴春秀看的。原来吴春秀才是那个需要被稳住的人,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宋科贤不仅骗了她的人,还骗了她的身子。可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宋科贤又为什么要去帮那姓董的呢?想来董鄂婧一定是悄悄给了宋科贤好处。记得两天前,董鄂婧说过愿意补偿5万块钱,说不定这钱就悄悄被放进了宋科贤的口袋里。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做了两手准备,从买卖两方收了不同“好处”。他最后把宝都压给了董鄂婧,也只是因为姓董的更占法理。而且相比较于贿款,一夜春宵的贿赂更不容易被查证核实。说白了,宋科贤只是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更为有利的结果罢了。
想到这里,吴春秀再次火冒三丈。更令她愤恨的是,当初这个男人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恬不知耻地问过,如果他宋科贤和董鄂婧联手,自己该如何是好?这原本被吴春秀当作玩笑的一句话,现在看来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活了这么大,她从没被人这般戏耍过。这种羞辱,比那晚一丝不挂站在宋科贤面前还要令人难堪。
于是吴春秀手上使的劲更大了,那一下,皮包上的金属扣砸开了宋科贤的眉骨——血哗哗地淌了下来。男人自知理亏无意还手,只能一个劲地往前飞窜。到达一楼的时候,他并没有去地下室取车,而是径直从公司大门走了出去。肢体冲突在中介公司也不算稀罕,倒是大街上不明真相的群众都误以为是男方的出轨行为才点燃了女方的怒火中烧。殊不知,女方才是那个出轨的对象。吴春秀一路骂骂咧咧,手上一刻都没停歇下来。宋科贤呢,始终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直到他走进路边的派出所。
男人眉骨处依旧在咕咕地渗血。民警对于女方的死搅蛮缠当即喝止,可她的泼劲辣并未因此收敛。于是民警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了这个失控的女人。闹腾到这会儿,女人似乎也没什么劲头了,她犹如中了化骨绵掌一般瘫软了下来,一副死了老公的表情。那挎包“啪嗒”一声滑落在地,沾在上面的血迹尚未凝固。
既然进了派出所,宋科贤和吴春秀的丑闻便是纸包不住火。可单凭吴春秀一家之言,民警也不能对男方采取什么强制措施。况且经过登记调解,想必吴春秀也不敢再做什么极端的事情。她毕竟还有一套房产,人一旦有了资产便有了保障;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也有了软肋。虽然来派出所主动投案看似是一招险棋,可宋科贤也是瞧准了才走的。果不其然,对于两人的纠纷,民警也只能象征性地做一做批评教育。更多的被教育的一方居然还是吴春秀。宋科贤对于吴春秀的指责统统否认,对吴春秀的称呼,也从“吴女士”换成了“疯婆娘”。矛盾还是不了了之,宋某人再次蒙混过关。
当房产经纪人结束笔录,有惊无险回到家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自家的邮箱里无故多了一个信封。将其拆开阅览,宋科贤大惊失色。那薄薄一张信纸给他带来的冲击远比眉骨处的开裂要来得厉害。痛!
6月17日
专案组的小王接到一个任务——打今儿起秘密监视宋科贤。毕竟就目前掌握的线索而言,这男人具有重大犯案嫌疑,他的一举一动对于破案至关重要。这会儿已经21点多了,小王开的面包车正紧紧地跟在宋科贤的座驾后面。刑警有些纳闷儿,都这么晚了,他宋科贤究竟还要去哪里呢?更让他感到诡异的是,自己在跟踪着别人,可还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似乎是在跟踪自己。后视镜里,那辆奔驰如同幽灵一般阴魂不散,真是邪了门了,难道此人是宋科贤的同伙内应?可后来经过了几处十字路口,奔驰又屡次超过面包车冒头行驶,并和小王保持着相同的行进路线。刑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奔驰跟踪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宋科贤。奔驰车的主人是谁,那人究竟意欲何为?
明天,医学峰会就要结束了,几十间客房也将因此腾空。不过最近预订房间的客人寥寥无几,紫渊山庄又要面临青黄不接的日子。这些年,山庄就像是一个落魄的八旗子弟,靠着“血统背景”在这世道上苟延残喘。
今晚又是杨悦晴当班,来酒店时,她再次穿上了喇叭裤。
大约22点,宋科贤从旋转门外走了进来。他左看看,右瞧瞧,目光就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