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明明是讨厌她的,可她却能让他坐立难安,眼巴巴地在茶楼等了一下午,甚至他因为她的一句话,偷偷去了云家与她见面。若是在以前,他是绝不会做如此危险的事的。
眼见着太阳已经落下,沈君昊命小二拿来笔墨,写了一封信让长顺交给云辅。
待他回到客栈,县衙的人已经送来了那五人的口供。与他猜想得差不多,他们或为了表忠诚,不愿说出白芍的住处,或为了保命,把地址说得清清楚楚的。从表面上,每个人的反应都在情理之中,并不能清楚地判断到底谁才是逼死程大的人。
小半个时辰后,长顺回来了,带回了云辅的口信,让沈君昊明日上午去泰清居见他。
第二天一早,沈君昊收了纨绔公子的吊儿郎当模样,正正经经地站在云辅面前行礼。
云辅眯着眼睛打量他。他已经从县令那里知道了衙门发生的事。说实在话,他私心上觉得沈君昊本人是配不上云居雁的。如今他却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你脸上的伤,可看过大夫了?”云辅沉声问。他状似关心他,实则是要他解释。因为永州城人人都在说,他受伤是因为云平昭看不惯未来女婿的浪荡不羁,这才找人教训他。
沈君昊决定来见云辅,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被盘问。他避重就轻地说:“只是小伤,与人有些误会罢了。待到过些日子伤好了,也就过去了,毕竟只是极小的事。”他在告诉云辅,有些事越解释只会越糟糕,置之不理反而能让人很快淡忘。
云辅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悦地说:“你不是很忙吗?今日怎么有空了?”
“老太爷恕罪。我知道您是关心晚辈,但有些事我必须弄清楚了才能来见您。”沈君昊试图把话题引向正轨。
云辅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说来,你现在是弄清楚了?这是不是说,你愿意回京去了?”如果沈君昊在永州出了事,总归是他云家照顾不周,即便沈家的人十分清楚是沈君昊不愿住在云家的产业,宁愿留宿客栈。
沈君昊是在祖父和父亲的冷脸下长大的,当然不会害怕云辅的不苟言笑。他如实说:“我暂时并没回家的打算。此事我会写信向父亲说明的。”他在告诉云辅,他的家人知道这是他的选择,所以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与人无尤。
云辅立时更加地不满,不过他同时也看清了,沈君昊并不似传闻说的那样,只懂得吃喝玩乐。“你今日来找我,就是想告诉我,你暂时不回京?”云辅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沈君昊摇摇头,朝屋子内侍候的下人们看了一眼。云辅收到他的暗示,轻轻挥了挥手。待到房门关上,他对沈君昊说:“有些事,我只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
“是。”沈君昊点头,正色说:“想必您已经知道县衙那边的情况。今日我不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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