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往事。兴瑞八年的那场战事看似对他家没有任何影响,但她记得,她的三叔云平阳就是在次年被弹劾的。幸亏沈子遥、许慎之从中周旋,事情才得以平息,不过云平阳还是变相受了贬谪,此后的官路一直不顺。那时候许弘文还未中状元,表面上待她不错,曾在她耳边说,许慎之虽然只是过继来的舅父,也在为她三叔奔走,可沈君昊等人作为亲家,却一副撇清关系的姿态,对云家的事不闻不问,令人寒心。
前世的云居雁从未思量过这些事,现在想想,云家的败落固然有她父亲经营不善,而她的母亲因她的出嫁再也拿不出,也不再愿意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云家等因素引发,可仔细思量,真正的转折点应该是从他的叔父被贬谪开始。只可惜,任凭她怎么回忆,就是想不出云平阳遭遇弹劾的真正愿意是什么。
云居雁无法确定这一系列的事情有什么内在联系,只能暗暗记在心中。不一会,云辅指派的教养嬷嬷来了。两人向云居雁见了礼,说起了云辅的安排。她们虽是商量的口吻,但云居雁知道,她这是货真价实的受罚,只能默默接受。
之后的几天,云居雁五更便起,在教养嬷嬷的监督下诵读、抄写《女戒》、《孝经》等书。早饭过后开始练习刺绣,一坐就是一上午。午饭后小睡片刻,随即学习理家、下厨等琐事。晚饭后也不能休息,必须练习如何为长辈敬茶,布菜等等,直至戌末方休。
两个嬷嬷见云居雁态度认真,不叫苦也不叫累,甚至从未发过脾气,心下奇怪,但都忍不住舒了一口气。云家每个人都知道,大姑娘与她的母亲一样,琴棋书画都是一等一的,但刺绣女红就不怎么拿得出手了,至于端茶递水等等伺候人的功夫,只能说她们生来就是被人伺候的命。
相比之下,钱氏与二姑娘虽然才情一般,但论起玲珑剔透,府里没人比得上。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她的衣裳鞋袜都是她们做的,即便不是亲手,也都是她们挑的花色,选的式样。至于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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