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忍着嘴里的血腥味,他偷偷朝沈君昊看去。她相信是男人都受不了这句话,可他居然看到沈君昊在笑。那种看不出情绪的耀眼微笑,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虽然春芽早就和许慎之打过招呼,可当他听到许弘文的话,想着即便只是旁支,他毕竟也姓许,脸上便一阵红,一阵青。见云辅的目光掠过自己,他急欲上前请罪,却被许氏拉住了。
许氏擦了擦眼泪,越过许慎之走向云辅,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父亲,女儿家的名节最是重要,居雁是什么样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我们绝不会因为有心人士的诬陷就怀疑什么。不过既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么索性就在这里把话问清楚!”她转头,瞥过沈氏父子,恶狠狠地盯着许弘文喝问:“所有人都看到,父亲的生日宴上,居雁亲手做了五色糕,高高兴兴给祖父贺寿。才过了这几天,怎么就糟蹋身体了?怎么就需要你劝慰了?”
“是她的丫鬟告诉我的。”许弘文脱口而出。他相信云梦双给自己的讯息并不会有错。他只要言之灼灼,一口咬定玉锁不忍主子受苦,递消息给他,即便玉锁不认,沈家也一样会相信。
许氏此刻恨透了许弘文,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想着女儿的交代,她只能强忍着,继续追问:“是哪个丫鬟,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许弘文已料到许氏会这么问,镇定地回答:“就是前日告诉我的。我辗转了几日,生怕有意外发生,这才想来劝一劝。”
“你确定是前日?”
许弘文心中打鼓,但还是肯定地说:“对,就是前日。依信上所言,她见自家姑娘一整日都未进食,无奈之下才找我的。”他觉得自己的说辞无懈可击,所谓的信,他可以说自己已经烧毁了,而云居雁那边呢,即便她红光满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也可以推说是玉锁不忍他们劳燕分飞,这才骗他的。
可惜,出乎他意料的,许氏不再追问细节,却厉声质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般诬陷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