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已经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時了,她几次伸手想拉开门,但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了勇气。
但她也知道,始终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对着镜子将浴袍裹了个严实,终于走了出去。
卧室里的kingsize大床上,容湛早就洗过澡,身着一件黑丝缎睡袍,腰间的带子松垮地系着,露出胸前大片小麦色的肌.肤,未完全擦干的发梢间,一滴水珠顺着那健.硕而精.壮的胸.膛缓缓滑.落,说不出的姓.感与诱.惑。
他勾着涔薄而冷凝的唇角,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刀刻般的脸庞犹如古希腊的神祗,俊逸非凡。
云希攥着领口,双脚像被定在地上一般,他赤.裸.裸的注视让她局促不安,心跳也不由地加速。
“还不过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容湛终于开口,大手轻轻拍了拍床边。
“我……”心弦一紧,云希反而后退了一步,容湛挑了下眉,“怎么?反悔了?”
“……”云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漾着水光,匆匆地瞥了他一①38看書网地垂下。
容湛不以为地冷笑声,“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只不过……”
“不……”云希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没有后悔,你答应过我的。”
“那……你还在等什么?”容湛倨傲地勾了勾唇。
云希咬了咬牙,手心几乎要掐出水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每向前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心也一寸寸地往下沉。
终于还是站在了床前,两人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晰地闻到来自于他身上那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做什么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既然这么勉强……”
“不……”云希急切地打断他,一张小脸快滴出血来,“请告诉我,该……怎么做?”
“呵……你是在说笑吗?难道陆俊喆没教过你如何取.悦男人?还是……连脱.衣服都需要我教你?”容湛轻飘飘的声音却字字残忍,仿佛锤子般砸在云希的心上,她的尊严在被他狠狠践踏。
云希紧闭着眼睛,紧咬的唇齿间溢出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颤抖地移到腰间,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按住,接着邪魅磁姓的声音响起,“你是真的生涩还是在装傻?难道听不懂,我是在让你帮我脱.衣服?”
喆人地要。云希一惊,睁开眼睛,撞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瞳仁中,她只觉得一阵慌乱,脸热.辣.辣的仿佛就要烧起来似的。
云希缓缓伸出小手,紧张间,一不小心碰到他赤.裸的胸.膛,炙.热的温度让云希缩了一下,而下一秒,手腕却被容湛抓住,用力一带,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啊……”云希惊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容湛的身上,隔着浴袍,她与他的身.体紧.贴着,而她柔.软的胸口也与他的胸.膛严丝合缝,这样的亲.密让她窘迫不已。
而容湛则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神态慵懒,颇有些看好戏的成份,戏谑地看着她。
云希觉得尴尬,扭.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动不要紧,小腹明显可以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那里,轰的一下,她的脸颊爆红,却是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还在等什么?”容湛懒懒地说道。
“……”云希抬头看着他,他将修长的手指放在薄唇边点了点,似戏谑,又似命令,“吻我……”
云希咬了咬牙,闭上眼睛,缓缓地将唇.瓣凑了上去……
他的嘴唇微凉,碰触的一瞬间,云希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心仿佛向无底地深渊沉去。
容湛感受着云希柔.软的唇,那香甜的味道是他所期待的,只是她的动作过于僵硬,这让他生出一股无名火,不满地扳开她的小脸,鄙薄地说道:“我可不想跟一块木头做。”
被他斥责,云希暗暗别开脸,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足全部的勇气,讨好地再次贴上他的唇。
凭着记忆,学着他以前的样子,用小.舌撬.开他的齿关,去勾他的舌头……
容湛只觉得柔.滑.湿.软,说不出的心荡神驰,他已等不及她进一步的主动,一个翻身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大手如着了魔似地在她身上游.走,那柔.腻的触.感,让他停不下来。
薄唇细细描.绘着云希的唇.线,轻咬、吮.吸那如果冻般香甜的唇.瓣,勾起他体内叫嚣的因子,大手一挥,将浴袍从云希的身上剥落,用力一沉,便没.了进.去……
云希被撞得支离破碎,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她费力地眼开眼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便一阵眩晕,沉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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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時候,已经快中午了,云希庆幸今天是周六,否则必然迟道。
她动了动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身体,酸痛感让她不由地抽气,想撑着坐起来,可却连手指都没有力气。
昨晚,他不知餍足,一再地要她,几次三番,最后逼得她缩在他怀里哭,低低地求饶,而他却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遍遍地折腾着她,让她犹如处在生与死的边缘,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那羞人的声音,她恨不能撞墙。
又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云希才艰难地爬起来。
一如第一次一样,床头的小柜子上,放着一杯温水,及一个小小的药盒。白色的盒面,深粉色的字迹,左炔诺孕酮片,她的目光划过的一瞬间,嘴角下意识地勾起一抹自嘲的浅弧,仿佛只有一秒钟的停顿,她便打开盒子,从里面抠出红蓝两色的胶囊,和着温水,仰脖服下。
忍着腿间的酸痛,她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冲刷着酸痛的身体,凝视着镜中那凝脂般的肌肤上遍布的青红吻痕,云希鼻子一酸,眼泪就滚落出来,和着水流,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泪。
不知道在水里冲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她才擦干身体走出来。
不管有多难过,她也要打起精神,因为后天是一个无比重要的日子。
换了衣服下楼,却没想到在餐厅里看到了容湛。
他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四目交汇的一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
经过了昨晚,如此相对,云希有着说不出的别扭,反观容湛倒是不以为意,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
云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容湛开口问道:“有事?”
“那个……后天就要开庭了,我爸爸的事……”
容湛并没有看她,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疾不徐地将报纸看完,这才合起来,抬头说道:“虽然昨晚你的表现差强人意,但既然答应你了,我就必然做到。”
云希心里顿時一阵轻松,“你是说……我爸爸会没事对吗?”
容湛撇了撇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虽然你一再说他是清白的,但就目前来看缺乏必要的证据,而且两年前,抓捕他的時候,你的所作所为也增加了不利因素,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能做的就是暂時保住他的命。”
听着他的话,云希有些激动,“真……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的话对不对?”对云希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容湛冷哼一声,“不然呢?除了我……你还有其他能相信的人吗?”
云希沉默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容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却在门口又停下脚步,“后天庭审我会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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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转眼就到,今天是乔沛庭审的日子,云希特意提早请了假,前去旁听。
尽管容湛颇为自信的保证,但她就是放心不下,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只有亲耳听到宣判,她才能够放心。
更何况,因为自己入狱及拘留调查期间不得探望,她已经足足两年没有看到父亲了,心中更是按捺不住激动,迫切地想见到他。
距离开庭还有一个小時,云希坐着容湛的车子已提前到达。
他为她介绍了给乔沛安排的辩护律师,简单的寒喧后又交换了一下意见,听了律师的一番话,云希紧张的心踏实了不少。
不过这份踏实没有维持多久,当她在走廊上碰到陆俊喆的時候,她的心弦就再一次的被扯紧了。
“云希,你来了?”陆俊喆主动上前打招呼。
云希冷冷一笑,“我来……再正常不过,倒是陆警官……不知所来为何?”
“我……”陆俊喆显得很为难,一番犹豫才又说道:“云希,我是来出庭的。”
“出庭?”云希微微一惊,“什么意思?”
“我……是抓捕乔沛全过程的参与人,今天作为检方的证人,出庭指证。”陆俊喆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刀尖划在云希的心口上,她猛地退后一步,浑身颤抖地看着他,目光恨不能将他穿透,好一会儿才出声,“陆俊喆,你抓了我爸爸还不够,现在还要将他置于死地?”
“云希……”陆俊喆痛苦地凝视着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移开目光狠下心说道:“怎么说你才会明白,你爸爸他犯了法,而我……只是在做份内的事。”
“住口……”云希怒吼着,“我爸爸他没有犯法,他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云希……”
“够了,我不要再听到你说一个字。”云希眼中尽是愤怒的火焰,“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她冷笑着一字一顿道:“我最后悔的就是那一枪没能打死你?”
陆俊喆仿佛雷击一般,猛地倒退一步,他张了张嘴,刚想抬起手,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云希……”
两人同時看过去,正是刚刚和律师离开了一会儿的容湛,他身着黑色暗纹西装,高大的身躯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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