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分明还醒着,但看起来,却有些梦游的模样,喃喃的开口:
“我当时……当时去他们的营地时……”
“搜荒队的人,都已经死了……”
“……”
许先生微微有些吃惊,叫道:“陈大校……”
“让她说!”
陈菁平静道:“她现在处于深度催眠状态,如果你想让她变成白痴,就试试打扰她。”
许先生急忙闭上了嘴,又焦急,又担忧。
而许潇潇已木讷的将一切和盘托出:“他们……他们死的样子,很恐怖。”
“我看到有几名队员,都是没有穿衣服,抱在了一起,有的,还抱着一颗猪头……”
“他们身上,都有很多弹孔,而开枪的人,是……是搜荒队的队长。”
“我认识他,他叫申保会,很讲义气的一个人,就是……就是他坐在了椅子上,开枪射杀了那些队友,冲锋枪就在他的脚边……而他,他也死了,用手枪打穿了自己的下巴……”
“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急忙去检查他们之前说的东西,发现……发现他们从那座城池带回来的东西,都还在,而且……而且还多了一样他们没有提过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
“其他的东西,都还封存在箱子里,只有……只有那幅画,被放在了他们营帐的中间,一副木架子上,上面蒙了一层黑布,看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临时用黑布蒙上的……”
“我……我让人将所有的东西打包,通过对巡城军老卫的贿赂,运进了蚌埠港的临时仓库,在那里做整理与分类,我……我取走了那幅画,因为……因为我能看出……他们对这幅画的重视,以为是很有价值的,于是我打算鉴定一下它的价值,于是……便揭开了黑布……”
“……”
听到这里时,前面的陈菁,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而坐在了后座的陆辛,也微微侧过了头,听得很认真。
许先生几次欲开口,最后却只是一声轻叹,干脆由着女儿去说了。
他也知道,交待出了这整件事之后,自己的这条路,肯定就完了,还会连累不少人,而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愿被别人知道的原因,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幅画……好美……”
许潇潇仍处于茫然状态,但提到了这幅画时,几乎不会动的瞳孔,还是微微发亮。
甚至,隐隐有种要冲破这种迷茫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