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再来回答。你是朕最为疼爱的孩子,也是朕寄予厚望的孩子。这江山社稷,日后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国不可无君,亦不能无后。本朝虽不禁男风,却绝无可能出现男后――总要顾及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且帝王的后宫一向与前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宫的学问不逊朝堂。这婚,你要是不要?”宣宁帝右手食指不住屈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心里烦躁的习惯性动作。
徒四一个头磕下去,仰起脸,目光清亮,“父皇厚爱,儿臣铭记于心。只是……”
“儿臣觉得,所谓百姓,他们的愿望,总是平实的。只要吃饱穿暖,能够没有天灾人祸,便知足了。说到皇后是谁,他们未必会去关心。更何况,林烨是一只雏鹰,只要给他机会,日后定能排云直上。他有能为,有手段,会是一个辅佐君王的能臣。儿臣心悦与他,却绝不会将他困在宫廷之中。无论入主凌云殿还是清波堂,对林烨而言,都是一种侮辱。”
“父皇的厚望,儿臣不敢奢求。但是儿臣想来,任何一位帝王,也并不是单纯靠后宫女人,靠联姻来确保自己的帝位的。若是儿臣有机会,儿臣会尽自己毕生之力,去做一个明君,让我大凤朝内无忧,外无患;让百姓安居,众民乐业。儿臣只希望,能在这之余,与自己心爱之人一起,中间无关他人,不带功利。若是父皇觉得儿臣愚钝不堪大任,儿臣也无怨言,愿做贤王辅佐兄弟,保我大凤千秋万代。”
宣宁帝冷笑:“你以为,若是你做不成皇帝,你的哪个兄弟能容下你?”
徒四垂下眼皮,这个他能不明白?但是,事及自己与林烨,总要争取一下。
“父皇,我做个闲散宗室也未尝不可……”
宣宁帝气得一拍金龙大书案,顺手抓起一叠子奏折扔到了徒四头上,“你脑子被驴踢了?那林家的小子就那么好?江山送到你面前,你都能不要?啊?!我徒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软货蠢货?”
也是他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倒让徒四也犯起了拧,当下脖子一梗,大声道:“父皇倒不是似我这般愚钝,儿臣斗胆问一句,表叔为你避出京城之时,父皇有没有心生愧疚?我母后薨逝的时候,父皇又有没有愧疚?”
“儿臣没有父皇那般的英明果决,做不到父皇那般权衡利弊。儿臣只知道,这人生在世,有些东西可瞒天地可欺神鬼,却骗不了自己!”
“父皇要我想好了再回答,那儿子告诉父皇,我想好了,这婚,我不要!”
父子俩唇枪舌战,急的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高进忠团团乱转――这俩人呦,什么话都往外说,自己听了太多,岂不是危险?
想劝,不敢劝也不能劝。不劝,这皇上也怒了皇子也急了,殃及池鱼呀!
徒四被气得七晕八素的宣宁帝赶出了御书房,扔到了元后生前的寝宫凤仪宫里去罚跪思过。
父子俩一番争执知道的人甚少。宁朗之算是一个,听了宣宁帝揉着额角骂儿子不孝,冷哼了几声,嘲讽道:“果然是方姐姐生的,我教导出来的,真正是重情重义的啊……”
宣宁帝能骂儿子,却不能跟宁朗之翻脸。两人也是从少年时期便纠缠在一起,宣宁帝自觉这一生负了宁朗之良多。但凡两人相处,总是颇有避让。因苦笑道:“你啊,竟是不了解我的心意。这江山,迟早要交给老四的。除过了他,我不放心――除了从小长在你身边的老四,往后我不在了,谁还能容了你呢?”
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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