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倒好。”
“那是,不是我夸口,我这外甥,为人做事再无一点儿可挑剔的地方。对他兄弟,那是疼到心坎子里去了。”
贾赦对林家姐弟搬走一事,并无太多的愤怒。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又让二房丢了脸面,在老太太那里得了不是,那他就高兴。因此,今儿对林烨是格外的慈和。
王子腾便叹了口气,对林烨道:“算起来,今儿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当年我与林公同朝为官,也是有些交情的。我托大,叫你一声世侄了。”
“要说亲朋世交之间,原该互相照应,彼此帮扶。世侄携姐弟入京,恰是我出了京城的时候。我知道我那孽畜外甥薛蟠,对世侄有些得罪,如今要说求情的话,那也枉我与林公相交一场。我这话放在这里,若是蟠儿那不成器的真有过如此不堪的行径,不必世侄,便是我,也不能饶了他去!”
林烨眼圈一红,起身对王子腾躬身一作揖,宽大的袖子垂了下来,竟让他显出几分清瘦之感。
“很多人都说,薛家大爷入狱与我相关,侄子真是冤枉死了。当日我在大街上走着,忽然出来一伙子人喊打喊杀,幸而有四殿下和水王爷的护卫擒住了。这事儿,侄子回来还与琏二嫂子说过,琏二表哥时常出去,让她多多安排些人跟着。”
说着看向贾琏求证。
贾琏忙一点头,“二奶奶回去确是与我说过这个。”
他是王子腾的女婿,王子腾自然信他。
林烨复又说道:“……不知道为何,第二日薛家大爷就被兵马司拿了。我是一无所知的,也不大明白怎么好好儿的这事情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再说到缘由,竟是有人传说什么内宅的事儿。说是我们姐弟得罪了薛大姑娘,才让薛大爷有此牢狱之灾。其实,我与薛大爷面儿都没见过两次,如何就有什么仇怨呢?这件事情,也将我和姐姐吓了一跳。我也不敢多言,更不敢插手。到底有的没的,世伯倒也不要听信传言,倒是问明了薛大爷是关键呢。”
王子腾眼睛眯了一眯,这孩子,真的只有十二三岁?
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又是不知,又是不懂,最后一句点明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既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却偏偏又说的是合情合理。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是因薛蟠而起,让世侄受了委屈。薛蟠自幼失父,他母亲一个内宅妇人,难免骄纵了儿子。这里到底与我王家脱不开关系,我竟要替蟠儿跟世侄陪个不是了。”
言罢起身便要朝着林烨躬身。
林烨跳了起来抢先跪倒在地:“世伯这是哪里话!休说此事真假尚不可知,便是真的,薛家大爷只是世伯的外甥。哪里有外甥有错儿,舅舅赔礼的道理?况且,我也只是个晚辈,焉能如此?没的折煞小侄了。”
王子腾便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描淡写地就叫林烨化解了开去。只得苦笑着扶起了林烨,“世侄这般,越发叫我无言了。”
此时他倒是能明白了,为何自己两个妹子加上外甥外甥女,都会在这孩子身上吃了亏——真不是个好糊弄的!
他混迹官场多年,城府绝非贾政之流可比,看人的眼光更是辛辣。在他看来,以这林烨的资质,功名爵位都有了,入仕是肯定的。这等心思缜密,能言善辩,若是再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