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文辞如何先不说,文风倒还有些我年轻时候的影子,锋芒毕露。立意倒是不错,能不拘泥于常。只是……”宁朗之细长的手指敲着桌面,“怎么近来所看的,却是文风大变?上一篇辞藻一味华丽,花团锦簇。这一篇又趋于平和冲淡,倒是何故?”
林烨吐了吐舌头,“义父,我是觉得,本朝惯例,每科主考都是一正三副,不能连任。每科会试中都会有不少的各省高才落第,其实究其原因,不一定是文章不好。更大的因素,是文章不合主考的口味罢了。所以……”
“所以你就想个取巧的法子?”宁朗之似笑非笑,“想着等自己会试的时候,若是主考官为人方正就做那老成持重的文章,若是他年轻,你就文辞犀利?”
林烨被说中了心思,不由得老脸一红。
宁朗之沉下了脸,“伸出手来!”
徒四吓了一跳,忙道:“表叔……”
“没你的事儿!”宁朗之斥道,“先前我怎么教训你来着?不许多嘴!”
林烨委委屈屈伸出手去,宁朗之取戒尺抬胳膊,“啪”的一声,戒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林烨手心,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熟练的。
“这一下,只是罚你到了如今还存着取巧的心思!古来都说十年寒窗,你以为中第便是那般容易?不能踏下心来真正念书做文章,满脑子只想着这些偷奸耍滑之举,那你干脆不要去什么科举!横竖身上有个爵位,你林家家底也够丰厚,这辈子也饿不死你!”
他向来嘴巴毒,教训起义子来更是不留口德。林烨垂着头不敢分辨,倒是把徒四心疼坏了――他小时候也没少挨了宁朗之的戒尺和教训的,知道那一下子下去,绝不是一般坐馆先生那样做做样子而已。
林烨伸手抹了抹眼睛,闷声道:“我知道了,义父教训的是。往后,还是要一步一步踏实走。”
宁朗之缓了脸色,叹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那点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