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如海父子与宁朗之告辞。
宁朗之一身月白色雪缎长衫,外边罩了水蓝色阔袖纱制长袍,腰间一条银线暗纹如意带,发如墨染,眼若寒星,完全看不出晚间曾遇到行刺一事。
“本想着与如海兄把酒吟歌,秉烛夜谈,却不料被几个宵小之辈扰了兴致。不到之处,还望如海兄见谅。”
“朗之如此说,便是见外了。”林如海拱了拱手,“是还要继续在扬州盘桓,还是……”
宁朗之笑了笑,说道:“不了,明儿就启程回去。”
林如海一怔,“这么快?”
“是啊,倒是不及再来尝尝如海兄昨日说的梨花白酒。改日吧,若有机会,京里再见。”
又弯下身子,捏了捏林烨的鼻子尖儿,“见了两次,也没给你什么好东西,这个玩意儿也算是我戴了多年的,如今给了你罢。”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黑色丝线吊着的玉坠儿,通体水透,绿意十足,乃是极品老坑翡翠所制,上头雕着的乃是一只昂首振翅的麒麟。雕工极为精细,虽然玉坠儿并不大,却是纤毫毕现。
麒麟,乃是古籍中记载的一种动物,与凤、龟、龙共称为“四灵”,是神的坐骑,古人把麒麟当作仁兽﹑瑞兽。雄性称麒,雌性称麟。此神兽主太平、长寿,民间又有“拜麒麟可得子”之说。
眼见这枚麒麟佩绝非一般的市面上的东西,林烨抬头看林如海。
林如海待要推辞,宁朗之已经将玉坠儿挂在了林烨的脖颈间,笑道:“若是摘了下来,显见就是看不上这东西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林如海自然不好再说别的,只叫林烨道了谢,与宁朗之别过。
这里宁朗之带着徒四水溶两个一直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他们父子两个上了车,又彼此拱手,方才撂下了帘子。
徒四看着马车一路行远,回头看向宁朗之,“表叔,咱们真的就回京里去?”
“嗯,回去吧。这一路上,怕是不会平静了。”
徒四和水溶面面相觑,都没有做声。
日子过得挺快,转眼间林烨已经八岁了。这几年来,林如海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儿亲自指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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