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上庄重、怜悯、悲愤的诸般表情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神光。
一步一步，就像是在踏着所有人的心跳，足足五分钟，他才缓缓地站在场中，看了一眼楚怀，长叹一声：“唉。你这是何苦呢？灭罪咒能暂时压住你的戾气，但在不断地屠杀中，没有任何咒语可以减轻你的罪孽！”
“大师，我是被逼的。”楚怀张口，居然是在解释。他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在延悔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就希望自己的长辈能够原谅。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延悔大师的实力远远超过真诠道长，说不定，是一个多项异能都进入了神能者范畴的大宗师。
“你错了，没有人逼你，如果你要走，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你又何必非要选择杀戮呢？”延悔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皱纹，那股悲天悯人的样子再次浮现出来，他轻轻挥手，“去吧，回去吧，好好想一想。”
楚怀忽然觉得自己心中一松，并且，他没有半点想要违逆延悔的想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着延悔合十道：“谢谢大师指点。”
“善用你的天空领域，我不希望你再去用这种神一般的领域来帮助你杀戮。”延悔说了这句话，就慢慢转过身去了。
楚怀也没有再说什么，召回鬼灵，大步外机场外面走去，他知道，刚才印尼官方的行动，肯定将这一带的人悄悄撤离了，而那一班飞机也不会再让他坐进去。
离开机场，他的心里居然没有愤怒、没有愧疚、没有失落，就像是最平常的一种心境那样。
这种心境倒是诡异的很，按道理，他与鬼灵在这一阵足足屠杀了三四百急务部的异能者，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这种平静的心态。但这是事实。
甩甩头，暂时抛开了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忽然将速度放到最大，很快深入了一片树林，确认左近无人，才挥手放出小黄鱼，让跑王驾驶，向着华国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