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元碧澄知道她同情自己身为郡主,却随家人贬去皇陵,却只一笑:“可能你不信,也可能觉得我疯了傻了,但是我真的想说,咱们阖府去往皇陵,倒也不一定是件坏事,甚至我还巴不得。”
温瑶挑眉看着元碧澄。
元碧澄托着腮帮:“权势越大,越是身在繁华之地,越是容易被外界皮相所迷,昏了头,蒙了眼,亲情也会因此而生了间隙。我父王便是如此,其实昔日吴王府很是清冷,因为都知道我父王出身不好,是等不了太子的,但是事儿也少啊,父王与母妃关系也融洽。自打我父王有了当太子的机会,就不一样了,来攀附我父王的也越来越多,包括那个宁善儿……后来当了太子,我们家的事也更多了……如今,咱们吴王府失了权,倒也清净。以后,事情只怕也少了,父王与母妃的感情也应该能复苏。”
温瑶见她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有这般见识。
是啊,或许有时候,感情与权势,是不可兼得的。
说起来,元碧澄也算是她来到大晋后,除了桑落葵以外,为数不多的好友了。
明日一别,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
还是有些遗憾的。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叶边香囊,递过去:
“这是我送给益阳郡主的礼物。小小礼物,以后偶尔见着,也能当个纪念。”
元碧澄接过香囊,脸色十分欢喜:“真精致,是你亲自绣的?”
温瑶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不是,我可没有这个水平。是舍妹绣的。舍妹女工好,绣技出众,经常会绣些小玩意儿送给我,我便挑了个好看的,里面放了些自己配置的长香药草,给益阳郡主你一路上闻着,心情也舒爽。留香可持续一两年之久。”
说来也难为情,来了古代这么久,她的针线活,还是不太灵光,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进步了…她也放弃了。
元碧澄一听,将香囊凑到鼻子下,使劲闻了闻:“哇,果然香得很,好闻,闻着心情都开阔了……”
刚说着,却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