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也没有避讳什么,双眸有些彷徨,伤悲,又带着几分自嘲:
“虽说我现在是阉人,可谁一生下来就是阉人呢?在家乡时,我看见妙茹的第一眼,已决定好了,她便是我今生的妻子,我的心中再容不下其他女子……只可惜我家境贫寒,净身进了宫,与她也就不可能了。后来她也来了京城,我再次看见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并没忘怀……我甚至还在想,多攒点钱,以后年长出宫了,指不定还能与她组建个家庭,没准她并不嫌弃我是个太监呢?”
说到这里,再次泪流满面,愤恨且绝望: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妙茹没了,我的希望也没了……”
宝顺是自幼进宫,那时还并没动过什么男女春心,没有喜欢过人,但看着面前郝良的激动,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叹了口气。
*
入了夜,祥丙宫偏殿内。
元廷焕进去后,等了多时的宁善儿立刻迎上去,福了身:“殿下。”
“你身子不便。就不用行礼了。”元廷焕将她搀到了贵妃榻上坐下,手掌抚上她腹,如平日一样隔着衣衫逗弄起里头的孩子。
宁善儿递了个眼色过去,示意婵娟等宫女退下,闭上门,才小心翼翼地问:
“焕郎~郝良那边,如何了?”
那天郝良来了祥丙宫后, 她便将这事告诉了元廷焕,与其商量了一下怎么办。
元廷焕也觉得郝良不方便再留下去了,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除掉郝良,毕竟这不是在宫外,是在皇宫大内,郝良又是内务府名册上的太监,所以打算找个人去内务府投鼠药。
最近宫里鼠患多,用鼠药也多。
郝良服鼠药暴毙,内务府那边也恐怕只会认为是不小心服用了。
再速速拖出去葬了就是。
一个太监,误食鼠药而亡,应该也不会被人放在心上。
宁善儿今天一天都提着一颗心,等着结果。
元廷焕也没瞒她,脸色压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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