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不知怎么的,那家伙忽然发疯地开车想要撞死夫人。多亏了韩小姐,推开了夫人,可是自己却被撞倒,现在还在里面抢救……”阿索说着,自己也哽咽了。
崔敏皓听到耳边“轰”的一声,呆呆地站起身來盯着阿索。
“你说什么?韩小桃?不,不可能!不可能!”
“少爷,这是小桃小姐被撞的时候,拿在手里的东西……”阿索埋着头,把那本日记本递给崔敏皓。
日记本上鲜红的血迹,让崔敏皓心尖儿一颤。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颤抖着把日记本接过來。韩小桃的血,沾在了他的指尖上,冰凉的,就好像她的唇,还有他的心。崔敏皓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贴在墙上,紧靠着,不停地喘着粗气,却沒法平静狂躁不已的心。他紧紧握着日记本的手垂在身侧,整个胳膊都在颤抖着,沒法抬起來,脑子里也嗡嗡作响,翻來覆去都是韩小桃的脸。那样明媚的、带着阳光般笑容的脸。
韩小桃,韩小桃你不能死!
“韩小桃!”崔敏皓打了个寒颤,大声喊着,冲向抢救室。
“少爷,你不能进去啊,少爷!”
“小桃小姐还在抢救,少爷你冷静一点。”
阿索和保镖们围上來截住他,试图让他平静下來。
崔敏皓痛苦地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墙角的观赏竹上。破碎的竹片划伤了他的手背,血珠立刻渗了出來,他却感觉不到痛。只有胸口,空落落的,却有无尽的疼痛。他甚至沒有感觉到脸颊上淌过的那两行冰冷的泪水,无声无息的,化作了风中的尘埃。
“滴答。滴答。”
吊瓶里的葡萄糖顺着软管一滴一滴往下淌。
“阿琳……”
苍老的虚弱的声音,唤醒了在一旁打盹的白夫人。
“妈,你醒了?”白夫人赶紧起身给母亲盖好被子。自从得知梓凌确诊是白血病,母亲又昏厥过去,一直到现在。“哪里不舒服吗?”
“梓凌……梓凌……”杨老夫人说着,泪水从眼角滚落出來。
“妈……”白夫人哽咽着,握住母亲伸出來的手。“你别担心,好好养病。梓凌他沒事的,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合适的骨髓,梓凌一定会好起來的。”
“有人……有人也许可以救他……”杨老夫人似乎想起什么,一下子激动起來。
“妈,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慢慢说,你别急!”白夫人赶紧劝道。
杨老夫人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喘了几口粗气,又接着说道:“那孩子……那孩子……她是梓凌的姐姐,她一定可以救梓凌的!”
“妈,你在说什么?”白夫人不解地看着母亲。
“那个孩子……她沒有死,你的女儿,她沒有死,她还活着,她是梓凌的姐姐!”杨老夫人拼着一口气,一句话说出來,眼泪也不住地滚落。
白夫人身子一僵,整个人愣住了。
那个孩子,她沒有死。她的女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