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安若,接着笑说,“安若也在这里呀,怎么你也不告诉我,真,不够姐妹。”她用的是“安若”还附加了个“姐妹”。
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逢场做戏的能力,一番话说下來让你挑不出一点儿毛病,而且还巧妙地掩饰了过去的“恩怨”。让你不由自主地对着她微笑,还必须像模像样地,发自内心地笑。
“不是不告诉你,是还沒來得及。”我解释道,“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闹得满城风雨,过來坐吧。”
“是啊,真不够姐妹,我不该这么大的事也‘瞒着’你。现在想起來,真的是很‘有愧于心’。”安若接着我的话说,刻意加重了“瞒着”“有愧于心”这两个词的语气。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我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句,还真会顾左右而言它。我于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晴雯,以及她脸上淬不及防的变化。不过始终,她还是微笑的姿态。
“沒关系。”晴雯故意笑的花枝乱颤,“我们之间还见什么外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看,就算是外面冰冻三尺,一场春风照样融化。”
我听着晴雯这不着边际的话,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委婉地“认错”还是什么。因为看她的表情和眼神,绝不像是讨好或是什么的。不过值得庆幸地是,与此同时我也沒从沈安若的脸上看出什么波澜,学会沉着应战是好事,看了她现在也适应了晴雯的性格。只不过,我沒想到,到是程峰和夕迟这两个大老爷们儿愁眉不展的以示心中忧愁。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安沈安若脆脆的笑声,三分可爱七分轻松。于是我不得不好奇地看着她,心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有句话叫做,士隔三天当刮目相看,真是说绝了。
然后我发现徐晴雯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准确说是一愣。真难得,她也有这么措手不及的时候。不过话又说会來,我不也一样,我、我们,现在都处于等待“奇迹”到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