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坦然。
“有什么不一样。”我沒好气地看他一眼,“别小看女生,我觉得宋茗醒來的时候更愿意看到的是我而不是你们。女孩子有好多话,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还自作聪明。”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宋茗的病情,也差不多猜到了她现在的心里的感受。所以我知道,现在她心里更需要有我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的倾诉,而不是安慰。至于他的男朋友程峰,该做的应该是以后的理解和陪伴吧。最好还包括“承担”。
“所以一大早我就來接你了。”他不紧不慢,“程峰昨天晚上告诉我,宋茗醒來后最先问的就是:沈安若來过沒有。”
“那他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在大门锁上之前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过去陪宋茗。”我笑说,停顿一秒,对夕迟歉然一笑,“不过放心,如果他真告诉我的话,你也得跟着爬起來。”
“我也想过叫你起來一起过去。”他对我一笑,继续说,“但是考虑到实际情况还是算了,说不定去了之后连医院的门也关上了。”
“医院也关门?不是说晚上照常上班吗。”我疑惑地看向他。
“那是急诊部,住院部肯定会关门。就算不关门,病房里那么多病人,我们也不适合在那个时候进去。”
“也是。”我想了想,“不过要是真去了而且真进不去的话,露宿街头也不错,前段时间程峰和宋茗不是试过吗。”
“那叫露宿‘山头’。”他纠正道。
“大同小异。”我说,“不过说实话,我实在是挺佩服他们两个的勇气。荒郊野外的,不冻死也不怕遇见坏人。”
“就算是坏人那种下大雪的晚上也不会跑到那个地方去。”
“不一定!”我笃定地说。
“怎么说?”他看着我。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意外,你也知道,很多‘不可能’最后都成了活生生的事实。”我说,心里突然想到了我爸被车撞死的那件事上,在发生之前,谁又会知道它会发生?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