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那个时候是个很用功读书的学生?”我好奇地看着他,按照之前对夕迟的印象,虽然看起來挺安静的,但是我认为这家伙才不会充当那种认真读书的“好学生”。
“算是吧。”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啊?”我吃惊,不对,准确说应该是:诧异。
“我就知道你是这表情。”他笑,“我高中的时候和小学不同,真不是老师眼中的‘坏’孩子。怎么说呢,那个时候背负的太多吧,每天很按部就班地和其它人干一样的事。但是说到底我什么也学不进去,因为那段儿时间每天都像是在煎熬,心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來。说实话,那时候真羡慕那些能真正埋头苦学的人。”
“理解。”我笑说,“那个时候我也一样,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
“早看出來了。”
“真的?”
“真的,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他信誓旦旦地说。
“看來你早就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对吧?”我玩笑似地说。然后两个人同时笑了出來。忘了多长时间以來,第一次,能和夕迟这样谈心,还知道了一些他以前沒告诉过我的事。
笑过后,安静了一会儿。气氛前所未有地祥和,只不过我清晰地感觉到和之前比起來的变化,说不出什么原因,总像是缺点儿什么。最起码,我分明感觉到的是,彼此都放不开了。
不过我也不想多想,毕竟刚吵过架,彼此心里的阴影自然不会这么快就烟消云散。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徐晴雯,不知道宋茗生病的事她知道了沒有。程峰应该不会专程打电话告诉她吧。
“夕迟,我觉得这件事最好也告诉徐晴雯一声。”我淡然地说,心里觉得挺别扭的。有一种自己说出的话打自己的嘴的感觉。
“明天。”他看我一眼,像是在探索什么,若有所思地对我笑笑,然后坦然地说,“明天让程峰直接告诉她吧。”
我忍不住和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