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
深夜十二点多,我还是忍不住开了机。十分钟以后,我接到了夕迟的第二十七个來电。我的声音很平静,我说:“夕迟,我们还是分手吧,你看呢?”
“不,安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一分钟。”
“不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重要了。”
“为什么?”
“沒有为什么。”
夜晚终于在我关上电话的那一瞬间,彻底换上了它原本的色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轻轻地关上门,一个人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栏杆是铁质的,很冰凉。以及身后的墙壁和周围的空气,温度都降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很适合现在的我。
我把目光投向远方,并沒有想象中的灯火流动,或是星光的倾泻。所有剩下的,不过是安静的犹如沒有光线投入的湖底,以及隐藏在某个角落和我一样无所事事的人。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夕迟,想起了他第一次吻我时的情景,在类似于这样的夜晚。
在这样的夜晚,任何突如起來的想法都有可能触动你内心某个最柔软的地方。我于是就在这样的夜晚把所有关于我们的往事都回忆一遍,然后泪水就在悄无声息中慢慢涌了上來。透过那层薄的如同尘埃的液体,我又看见了夜色弥漫地,夕迟好看的侧脸。
感觉前所未有地清晰,我爱他,很爱很爱。所以我才沒有勇气去听他解释,或者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彻底羁绊住了我。它深深根植于我内心的某个地方。盘根错节。开花结果。但是我永远也看不见它会结出怎样的果实,换句话说,我永远也沒办法摆脱那个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愿意去正视自己错误的我。
二零零五年的冬天,我渡过了此生最漫长的一个夜晚。西北风是在凌晨三点多鈡的时候來的,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它肆掠而过那一刻的冰凉。它用冰冷的沒有一丝温度手掌把我的漏在外面的皮肤抚摸的和那些钢筋水泥铸造的建筑一样冷。我喜欢这样的夜晚。它來的再也真实不过。无论多么光鲜华丽的外表,虚伪或是真实的笑脸,都会被无情地抽上一耳光。让你看清楚,无论白日里你是个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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