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安若和宋茗。包括现在正怀着起伏不定的心情等待着安若出现的我自己。都像是一场还沒做醒的梦,梦中寒风呼啸,将醒未醒。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握紧了电话,我甚至感觉到了手中脱节般的响声以及不知不觉将沁出來的汗液。第一次,几年以來,我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自从和宋茗分手以后,生活似乎一直是安静的,即使偶尔也会碰上一两件烦心事。但是从來,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让我慌张过。
或者说,我知道无论再艰难的时候也会过去,我也知道早晚我可以跟安若解释清楚。可是我害怕,我害怕那些早已存在的隐忧和怀疑都会因此清晰地呈现出來。我害怕我的小安若从此对我们的未來失去信心,从此不再相信我会为了我们的未來付出一切。
不是空穴來风,有些事,尤其是生活中的一些不断积累的小细节,往往是两个人之间的致命伤。然后只需要一根引线,你的生活就会想沉默了很久的西北大漠一样,狂风肆掠,黄沙漫天。那是一种不能抗拒的力量,遮蔽天日,掩盖所有,它的名字叫,现实。
【宋茗】
珍爱雨水的村庄,珍爱黄昏的村庄,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
二零零五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我想起了这首诗。忘了是多久以前,夕迟把一本陈旧的不像样子的诗集丢在我面前。那个时候我们还沒來得及谈恋爱,但是成天待在一起,应该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吧。在那个诗集的扉页,映着海子的这首诗。雨水。黄昏。村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诗还可以那么写。
那个时候夕迟从來不对任何人笑,但是他每天都会对着我笑。虽然那个时候我以姐姐的姿态觉得他笑的很傻,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有哪一天沒有看见他笑的话,我就会莫名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现在仔细想想,那个时候的我们应该称得上已经恋爱了吧,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白的恋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再一次想起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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