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你没变,一点儿也没变。虽然隔着五辆车的距离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你,可是你不该,不该这么快就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你不该把我这一年以来的梦想全部击碎,你知道当我看见你和那个医生一起出现在饭店门口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吗。我在想,你是个贱女人,你一点也不懂我,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当我再一次想起这首诗的时候,我觉得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几个字拼接在一起的狗屁。而那些神话般存在的爱情,只不过是荒唐地璀璨了一个少年的梦。
安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我一直以为喜欢仓央的女人可以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可是我没有想到,你比河边的芦苇更加容易折断。所以我一辈子,我说的是一辈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我又点上一支烟,回想着我们那个时候一起交流自己喜欢的诗歌时的场景。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所有的日子都为她们破碎。”
可是沈安若,我只有你一个,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摆在我面前我还是只有你一个。然后你又念起了那个我已经听烦了的仓央,其实一直没敢跟你说,你应该去喜欢李清照。如果那女人还活着的话,说不定私下里你们还可以一起凄凄冷冷凄凄。可怜的女人,比黄花还瘦。
“那一夜我,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安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认同你的观点,仓央就是一个情种。只不过你喜欢他的看透一切,我喜欢他的不顾一切。
我记得那个傍晚,我把你抱起来整整围着操场转了一圈,直到最后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才把你放下。你永远都不知道你那天有多美,你弯起嘴角冲我笑的时候比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妩媚,完全的一个妖孽。
于是那天我很认真很认真地对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说:“安如,我爱你,我想娶你,你等我,毕业以后我一定娶你!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你很开心地冲我点头:“王夕迟,你将来要是敢不娶我,我、我恨你一辈子!”
二十五岁的深秋,我站在江边点上了这一辈子的第一支烟。那是我们分开的第一天,我无法原谅你,安若。无论如何,你不该和我提出分手。你可以打我骂我咬我,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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