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那个被称作老板的人打断了他们父子的对话后,父亲真的就沉默了,不再与沈然继续对话。
沈然仍旧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看到父亲那张冷漠的脸,他不知道这是为了迎合那位老板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愿。
接着父亲就转身和那位老板一道,离开了这间封闭的房间。
只留了沈然一人仍旧绑在原地。
沈然至此都不愿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是真的,他宁愿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申市,还没有找到父亲……
然而……
不一会儿,父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这个空间里。
父亲穿上了一身白色的大褂,手中还拿着一个细小的注射器,注射器里已经装进了半针的透明液体。
沈然双唇紧闭,凝眉注视着父亲。
他要做什么?
只见父亲拿着那只针管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
此时,黑暗房间的外面,被称作老板的男人正踢走脚下一颗硌脚的石子。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厂房旧址,四周荒凉无人,早已积满了尘土和砂石。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很快旁边就有另一个年轻男子拿出帮他点上了烟。
男子身材颀长,眼窝深陷,双眼皮很深,眼睛总是半睁的模样,让人觉得他没有精神似的。
但他自己知道,这就是他看人的眼神和习惯罢了。
他很久没有睁大眼睛,认真地与人地视了。
一方面,的确不太有精神,另一方面,主要还是没兴趣。
不想看,没什么好看的。
人看多了,活的,死的。都一个样子,没意思。
有时候他看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没有规律的作息时间让他眼圈常年都带有一种黑紫色的暗沉,这使得他的冷漠的气息更加明显。
算起来这几年让他正眼瞧过的没有几人。
沈德清算是一个吧。
他和沈德清相识的时间已经接近十年,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沈德清也不老,他还记得沈德清第一次看见自己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因为遭人报复负伤在身,浑身上下都是刀口,外人一看就能看出这是经历了斗殴或者是虐待之类的暴力事件。
以至于当他站在街口踉踉跄跄地挥手打车时,还被司机拒载了。
当地的老司机都很有经验,光凭外表就能对客人判断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当司机一眼看见这个站在街边,路都要走不稳的青年,立马就判断出此人一定惹了麻烦,载他的话指不定还会把麻烦带到自己身上,于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当时株洲的治安不比现在,很多事情还是在明面上能看到的,打架闹事,喝酒斗殴什么的都算不上是稀罕的大事了。
车开走后,他当时就躺倒在了地上,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在他闭上眼睛彻底晕厥之前,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的脸。
一个陌生人的脸。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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