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清学派生怕事情闹的小,是以昨天夜间,就在保国寺前的街道上,搭起了一座台子。
台子不算高,也不算大,却能让围观的人,看清楚台子上的情形。
此时,焦润师在一帮子或真或假的徒子徒孙簇拥下,登上高台,表面上要和韩琛韩姑爷坐而论道,实际上,则是要替名教诛除此僚!
甫一登台,叫好声欢呼声便自四面八方传来,焦润师志得意满,行骗到了这等地步,本宗师这辈子,值了!
至于更远处的百姓喝骂,焦润师自动过滤。
这等叫骂,还乱不得本宗师的心境,倒是便宜了旁边卖大碗茶的小贩,赚了不少。
韩姑爷甩蹬下马,自有家丁、衙役替他将人群分开。
有那不开眼的,也不知是被焦润师迷昏了头,还是想好好表现一番,尖叫的从人群中跳将出来,想要撕扯韩姑爷,却被许进川许捕头一个耳光,扇翻在地,旁边的捕快一哄而上,将那人绑的犹如待宰的肥猪,当即,便没人再敢猖狂。
韩琛踱步上台,朝那焦润师望去,只见这位焦宗师面目清瘦,留有长须,一双眸子似开似合,倒有几分气派。
只不过,韩姑爷认定了这货是个祸害天下的大毒瘤,又和自己做下了仇,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当即,一双眸子如冰霜雪箭一般,直直的照在那焦润师的身上,老头瞬间身子一颤,心里却是暗暗惊叹,好犀利的目光啊!
“呔,韩琛韩不癫,你卖弄文才,妖言惑众,今日本人替天下的名教弟子问你一句,可知罪否?”
这等事,焦润师是做惯了的,也不管你眼神是不是够犀利,直接先扣上一顶帽子再说。
不管认不认罪,但凡纠缠掰扯起来,本宗师便胜了一半!
“今日,不是老前辈邀韩琛前来论一论圣人之道的吗?怎的,老前辈竟然做了宁波县的县太爷,开始问案了?可喜可贺,韩琛给老前辈贺喜了!
只是不知,既然老前辈要问案,这原告是谁?苦主又是哪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