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的国公,也是他们能打念的吗?”
只因那苏莘文苏县令,不敢把江南官场的传闻拿出来说,是以,陈继儒也不曾有其他怀疑。
但此时韩琛和陈继儒,都已确定,自家三弟必然是勋贵一脉,既尊且贵,亦或者直接就是皇亲,对于他的愤怒,十分理解。
毕竟,这爵位系统,乃是武朝立国的根基,也是太祖得天下的保障。
勋贵们便是如今没落了,被文官们按在地上抽的此起彼伏,可终究,不是小小的商贾可以染指的!
即便是文官,对付勋贵,也不过是寻找过失,收回爵位,万万没人敢说,随意分封的。
只是对待海商的态度,韩姑爷略有不同。
“三弟,此言差矣。”
在陈继儒和陈厚照迷惑的眼神中,韩琛微微一笑,“海商嘛,是个好东西,可没人抓在手里用对地方……这才是,他们该杀的理由!”
这个观点太强大了,简直刷新了陈继儒和陈厚照的三观!
现如今,整个武朝,不拘海商还是陆地上的行商,大多是不怎么交税的。
当今圣上不说了,他老人家垂拱而治,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收商税这档子事。
便是如当初成祖那般人物,想要收取商税,也被大臣当朝指着鼻子骂:“陛下有病,好财货!”
这他凉的,你行商坐贾,赚取银钱,皇帝想收点商税,你就骂皇帝有病,与民争利……简直已经不能用吃相难看来形容了。
就这,那骂皇帝的大臣,还得了个直谏忠臣的名声,名满天下,人人称颂。
海商们就更离谱了,绝大部分直接就是走私。
这一行的头面人物,家里的船只在市舶司登记在册,总该交税了吧?
毕竟,海上贸易利润颇丰,便是正经生意,拉一船丝绸出去,也是能拉一船银锭子回来的。
市舶司收税,按船只大小,分做几十两到百十两不等,和那随随便便一艘船几万几十万两的利润相比,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即便这样,海商们依然叫苦,直言,市舶司收税,便是与民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