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乃是真知己!
坐在一旁,斟酒布菜的花魁潘媚娘,也是眼波流转,心中惊诧。
此时能做花魁的,才华见识,不比所谓的名士差,猛一接触韩姑爷的理论,瞬间就想了个通透,芳心大震,暗自感叹,韩相公真乃奇男子,可惜,怎就做了别家的赘婿?
顺着韩姑爷的话题扯下去,无非是经济影响上层建筑,朝中诸公皆是大商贾团体的代言人,各自家中,都有利益,所以大家联起手来,限制皇权,瓜分本应属于朝廷的那份蛋糕!
寻求解决之道,就要朝廷收税,可现如今的情形,想收税,便是朝廷于民争利。
甚至前任皇帝曾经推行矿税,一年只收到可怜的十多万两银钱,就在朝堂上被大臣指着鼻子骂:“陛下有病,病乃好财货!”
这特么,为了利益,所谓忠心耿耿的大臣,连上下尊卑都不讲究了!
到了今上继位,自小被文臣洗脑,竟然讲究垂拱而治,直接将矿税废了,连一年十多万两都没了,当真可笑。
一番深谈胡侃,竟然到了夕阳斜照,兄弟三人都觉得快慰至极,就连在一旁不发一言,小心侍奉的花魁娘子,都感觉见识大涨,不虚此行。
临分手时,陈继儒询问《儒林外史》的情况,韩琛照实说了,却是得知一件气炸肺的事情!
原来,有几家刊印书籍的书局消息灵通,有意买下韩姑爷还未创作完成的《儒林外史》,好发行天下。
结果这些书局全都在越国公府门前碰了壁。
书局的人去拜见韩琛,谁知越国公府的房门连通报都不肯,使银子都没用,最后不得已,打问到陈继儒这里来了。
“狗奴才,该杀!”
陈厚照陈小相公,当即勃然大怒,露出辣像。
韩琛明白,定然是那贺管家暗地搞鬼,你特么的,又不是宁采臣,搞哪门子鬼啊?莫非觉得,本姑爷刀不够利?
“二弟,这越国公府非久居之地。”
陈继儒语重心长,“今时不比往日,当另寻住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