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率先对敌人动向作出反应,掌握全局动态的人,更要能团结队伍,鼓舞士气;而这个人也就是我现在的位置!”军官瞥了瞥张瓜子,“不过呢,现在是打仗,谁也保证不了自己不会死,所以要时刻为自己准备一个接替者。”
“那一定是副官吧!”张瓜子没多想。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真是蠢到极致啊!副官以后不在咱这破庙里呆着,人家有背景,过来只是走个形式罢了;而接替我的人必须,也只能是你。”军官眯着眼睛偷瞄着瓜子。
瓜子盯着军官,显然他很惊讶,一个刚进入军队,连枪都用不好的新兵蛋子,军官是如何放得下心的。
“惊讶?”军官拍了拍张瓜子的肩膀,“这支队伍是我一手操办起来的,我不想它未来变质成为军阀割据的工具,它只被用来对抗倭寇,而你是我的老乡,同样认识孙婆娘,我信得过你。”
“我?枪都打不好,不合适。”张瓜子知道军官想要搞独裁,自孙先生宣扬三民主义以来,虽有袁世凯复辟,然民心所向皆为民主自由;张瓜子不愿与军官同流合污。
“你不要有所顾虑,我会帮你树立威望,笼络人心。”
“这是独裁啊!袁世凯是怎么死的你我都清楚,现在民心所向,这无异于刀尖上跳舞。”瓜子小声叮嘱。
“我知道,但咱这不是独裁,而是要守住军魂,抗击倭寇,永不内斗。”军官义正言辞,转身离去,“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自己考虑吧。“
不过几日,队上来了个陌生人,说是张瓜子老乡来传信的。一别已有个把月,张瓜子忙于练习枪法、语言,不得空来写家书,也未曾收到一封家里寄来的信件,这是第一封。
接过信件,张瓜子辞了这位所谓的老乡,回到屋中。
“与君别有足月,妻不贤,过,母亲病危,数日不醒;已请郎中看过,不尽人意,唯两三日之寿命;君若得空,速回,以免终身遗憾。 “
信里满是亲眼的怒火,虽然有自责,然不过是聊表歉意,而后“过“、”君若得空“、”速回“、”一面终身遗憾“皆在表露秦妍因张瓜子一意孤行,而致使张母病危的愤怒。
然此刻,军官正处理要务,之后还有军政会要开,不免要耽搁一日,若是张母能挺住三日尚可,若挺不过,怕是张瓜子连母亲生前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