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那便是,她是自己走的。
自愿的……
突然的,无名的怒火与郁闷从心底窜了出来,他原还想自欺欺人,担忧着对方是否受到了危险。现今,真相却是如此的残酷,她根本就不需要他担心、他解救和保护。
甚至,她根本就不需要他。
此刻,大爷终于明白了,为何过去即便是拥着她的时候,都总会生出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得到过她。
“可是,不对啊,你说当初是她关着你,所以才嫁进了君家。现今却又是自己想走,那她到底是为何要这么做?不、不是这样,是不是你们还有其他的计划,这样说不通的!”
过去她从不曾表现的对君家财产有任何的上心和兴趣,而最后消失的亦只有从楚家带来的嫁妆,难道只是要那些?
不可能,说不通!
楚景涟微愕,心里暗道没想到这个病秧子还挺聪明的?转念思虑后,就慢慢解释道:“她原是自然想成为君家的大奶奶,然后做着府邸的女主人。可是前儿不久,她在外遇着了个男子,然后、然后就……”
“什么,你说她是和人私奔了?”大爷有些难以接受。
楚景涟颔首,“其实我原不想说的,是您非要追问。”她说着,很是同情的瞅着对方,安慰道:“我知道作为丈夫,对于曾经跟了您的女子,听到这样的事,自然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可没有法子,她想要离开,谁又能留得住呢,您说是不是?”
她想要离开,谁又能留得住呢?
对于这句话,大爷是信了。
整个身子都靠在身后的桌案上,他突然觉得全身无比的乏累,难道这就是事实?好似所有的想法都颠乱了,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留给自己最狠心的解释?
真的是自己走的,自己走的……
他突然转过了身,根本无心去理会楚家双生姊妹的隐情,亦没有心思去知晓身后这个女子到底是受害者还是自己有意进的府,更不关系她和原仲轩之间是何关系。他只是生出了种挫败,浓浓的挫败,他君子浠,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
还记得前两日,觉得怪异,发现院子里她的身边只有安宜,少了个安浓,便问了人打听。
安浓当时外出,是要在外面购置房子?
突然觉得可笑,就她那样的心计和能力,会让底下的婢女算计?安浓是做了忠奴,其实真正是她要购置房子吧?
原因呢,和那个私奔的男子?
竟觉得原来从成亲起,至今都活在谎言里,而他就那样轻易信了那个欺骗他的妻子,就那样将她放在了心上。
楚景涟见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单手撑着桌案边沿,脑袋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慢慢地站起了身。如今什么都被发现了,她哪里还能再留下?便是他不会处置自己,这撕破了脸皮,君家老夫人亦不会放过自己吧?
不成,为今之计,还是先离开这个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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