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最后弄得双方都不好过?太太,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别最后逼得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你个丫头!”汪氏指着指着似是呼吸不畅,抚着胸口喘息不断,内心的震惊何止一点点:这当真是当初那个连正视都不敢瞧自己一眼的楚景晨?
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太太。原仲轩那儿你不必再下功夫了,要知道我今儿既然敢过来,就自然有所准备。”
“你老实告诉我,涟儿是否已经遭了你的毒手?”汪氏双目怔怔地望着对方,眸中有恐惧有担忧,眼前人太过心狠手辣。她现在能如此笃定,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离开平城、放弃君家大奶奶的身份,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令她忌惮的?
着实想不到!
再深想下。对方的话中……难道就没有反威胁自己的意味?
她忍不住浑身颤抖,牵到腿上的伤疼,又轻轻“哎呀”了声。
景晨丝毫不在乎她如何,即便是疼的皱紧了眉头,面上依旧是轻描淡写,继续神色淡淡地将剩下的话说完后。凑近床榻倾前冷冷道:“太太,我言尽于此,你若还想再动旁的念想,我定不会坐以待毙。还有,听说你家老爷最近开了家米铺……?”
“你想怎么样?”汪氏望着对方的眼中竟然隐隐有着畏惧。
景晨似乎很满意她这种表情,笑了续道:“何必呢?做好本行,不好吗?”
汪氏似乎想刻意压制那份担忧,不愿在对方身前示弱,故作镇定道:“这个平城又不全是你们君府的,难道还不允许旁人开铺子的?”
景晨则后仰远离了对方,摇首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有些诧异罢了。”
“君大奶奶贵人事忙,我这小宅小院可留不住,不妨碍你回去理事了。”
楚太太恼恨这种在景晨面前寸步难行的无力感,索性就下了逐客令,心底是大大的失意,那原仲轩本允诺的好处是否也就此不复存在了?心底对她是又畏惧又好奇,就是担心夜长梦多,这才直接在昨傍晚去通知她过府,怎么就过了个晚上,她便能让人打消原本的念想?
果真是不简单!
景晨可不顾她这般多疑问,转至门口轻推至外面,带着君府的仆妇就离开了。
徐妈妈忙进屋,正凑见自家主子拿起床案几面上的药碗重重掷在地上,脾气大发面色不虞。脚步不敢再往前,想着退下的时候却又被唤住,不得不过去行礼。
汪氏见对方站得很远,忍不住大声骂道:“怎么?怕我吃了你还是怎的,躲得那么远!”
“奴婢不敢。”
忙移步往前,垂首福身后越发恭敬地立在窗前,“太太可要吩咐些什么?”
“吩咐什么?让你们做什么都不成,没用的东西!”阴冷着面庞,想着发作又念着自己还躺在床上不能大动,便指向桌边茶几,“给我倒杯水来!”方接过,瞟了眼紧闭的窗户,“天气这般热,还不快将窗子打开!”
很闷、很烦。
徐妈妈伺候地就有些提心吊胆,不敢说任何,只好依言照做。
“那个小妮子,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警告威胁我?”汪氏冷哼着,手中茶杯又往凳脚处砸去,随着“砰”的一声,有茶水溅到徐妈妈的素面鞋面上,忙不迭将步子挪了挪。
这个动作看在汪氏眼中便又起了怒火,“怎么着,宝贝着你的鞋子?”
“奴婢不敢。”
徐妈妈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不顾脏污的地毯就跪了下去,自家主子如若发起怒来,可不会管自己是她当初的陪嫁,照样是翻脸不认人。打骂皆由她性子。
许久,汪氏都没有再出声。
徐妈妈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对方,见主子正琐眉。似乎在思量些什么。半晌,有急切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去,你亲自去见君府的五爷,便说上回他的要求,我们楚家应了。”
徐妈妈很诧异,“太太。你当真要答应他?”
“不然呢?那么大块肥肉,只能看着不能吃,多难受?!”楚太太似乎根本不觉得怎么样。
徐妈妈却依旧为难,“老爷处该怎么……”
“我让你去你就去,管老爷做什么?”汪氏讽刺地接着道:“我倒是要看看。咱们楚家没了她楚景晨,还就过不下去了!”
“是,奴婢马上去。”
徐妈妈知道汪氏的坚定,忙爬起来就往外去,却半道上又被唤住。
“顺道把二丫头唤来,我有事要交代她。”
“老奴知晓。”
……
景晨回到君府,心中仍旧觉得不舒畅,如若不是因为顶着楚家女的身份,她定不会让汪氏那般猖獗。只因内心明了。楚家倒台,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没有好处,虽然不曾想要倚仗他们如何,可外人眼里总归是个娘家做主。
有了这层,旁人凡事就会顾忌着些。
在隔间内看了会账簿,午膳十分尚未到。 外面就有人说寻到了表姑娘。安浓进屋回禀时,景晨自忙将手中之事放了下去,而后匆匆往荣安居赶去,在院门口遇着耿氏,后者目露深意。
景晨明白她的暗示同催促,点头无声应了。
大夫人这才在吉妈妈的搀扶下率先走进。
白纤琦面色苍白地坐在老夫人的身旁,双肩颤动着似乎害怕未定,口中喃喃道:“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是绑着我。姑奶奶,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琦儿别怕,回来了回来了。”老夫人自然不停滴安慰。
这种场面,营造了几分悲戚的气氛,屋里伺候的婢子心底都有所触动。
景晨则象征性地同旁人上前安抚了几声,白纤琦不理人,只顾埋在老夫人的怀抱里。看她着实疲惫,就命人准备了吃食和热水,让她好好吃了再去歇会。
这次,白纤琦没有痛任何人倔强,乖乖地点了头就跟着婢子退出了屋子。
老夫人似乎有些头疼,随意摆了手让大家散开,唯独留下了景晨,“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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