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她虽先有背叛,但终究也是生不由己的。
他的心中,坚信这个月老庙姻缘牌摊前相遇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依旧美好。
见他哑口,景晨意料之中地露出抹苦笑,似无奈似认命的言道:“伱我回不到当初,不如彼此祝福,好聚好散勿添仇。”
“好聚好散?”
原仲轩突然垂首,咧嘴笑动,给人只有中凄惨绝望的触感。
景晨望着,突然察觉,楚景涟何其幸福,有人对她动情如此之深……
看到他思索,以为会被自己直接干脆的话触动,却突然感觉到对方双臂收紧,激动地大声就道:“不,这不公平!伱早已就是我的,从来就是我的,为何我要放手,让伱陪在旁的男人身边?涟儿,我不会放手的!”
景晨被他禁锢地只觉得紧疼,方想着回话,便听得外面车夫“吁”的呼声,车子突然停住,直在他胸口撞得门疼,忍不住“嘶”了声。
“爷,出城了!”
什么,出城了?
已经离开平城了吗?
君府的人可能料到会如此发展,还能寻回吗?相对而言,留在原仲轩身旁,倒不如在君府过得轻易。毕竟,原仲轩了解楚景晨,一旦得知自己是假的,那结果无法预料。
没有依仗没有能力的自己,抵得过他的手段?
眼前人,很偏激。
被原仲轩抱着下了车,才瞧见眼前是辆宽大华丽的马车,有身着布衣的少女垂首候在架前,从后面的小马车上下来个四旬年纪的老者,近前就问道:“伤者在何处?”
提着药箱,虽有人替他打伞,却仍是打颤不止,看得出等候已久。
景晨的目光四下寻望,周边无人,是条靠山的道路。
“涟儿可是觉得熟悉?”原仲轩出言,嘴角又微微扬起,“除了城门,这条路也是能出来的。即便君府的人寻遍了整个城池,他们又寻不到伱的。今后,伱就跟着我!”
时局明确,景晨自不会再去出言顶撞。
似乎满意她的顺从,原仲轩往前两步就抱着景晨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对大夫说道:“伱需等同爷离开,路上照顾我的夫人!”
那大夫在城中有老有少,原是图着诊金极多才冒雨赶来,又在寒风中等候了许久,谁能知晓竟是再也不能回去?当下就嚷声反抗,“这位爷,老夫不能同您离开。”
“我的人自会同伱家人去交代!”
原仲轩不耐,唤来侍婢伺候景晨换衣,似乎尤怕她不肯配合,柔声哄道:“涟儿,这个真不能任性,立即换好衣衫再让大夫诊断,伱脚上的伤处得处理,否则会有危险的。淋了那么多雨,君府的人真不会伺候,我不在伱身边,怎么能放心?”
事已至此,景晨不会再去挑战他的极限,亦想保重身体,颔首应了就道:“那伱先下车。”
闻者顿了顿,转身跳下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