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对这位新媳妇的重视与欣赏又回到老夫人的心里。亦不再计较那份芥蒂,满是动容欢喜的就拉着她的手道:“真是懂事。子浠娶了你,是他的福分。”
老夫人内心自问,她都能事事为君府考虑,替长孙着想,自己还防着她些什么?
“对了,上回子浠说你很有经商头脑,提的几套理念都不差,来跟祖母说说。”老夫人双目热情,鬓角银发似因她的情绪而晶亮了不少,对眼前的孙媳妇充满期待。
景晨知晓她这是在考验自己,并没有遮掩,详细坦白地说出了她的想法,言语间自谦,虚心请教。
这等态度,教老夫人格外满意。祖孙俩谈了小半个下午,等到暮色渐下,才允她离去。
谷妈妈则上前奉上热茶,笑着道:“瞧,老夫人您多虑了,大奶奶心心念念的都是咱们府。”
“我瞧着也是,不错的孩子。”
老夫人吃了口茶,续赞道:“她心思细腻,聪颖过人,调教下必能成大器。有她在子浠身旁,我这心里安定。”说完后沉默了许久,复又惆怅着叹道:“就是那个原少爷……”眉头不禁皱起。
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这府上有什么风吹草动能不惊动她的?上回原家少爷冒然登门,还特地说要见府上新过门的奶奶,若说是来往密切的亲戚,来瞧对方家里新添的人是如何模样,倒也说得过去。偏他从京都而来,仗着大姑爷的关系勉强称得上亲戚,这般开口要见女眷,何其唐突?
不细查不知,原仲轩原是跟孙媳有过感情纠缠的男子,这还如何了得?他逗留在城中,莫不是还有意要将人带走?老夫人怎可能辛苦培养个能干却又心不向着君府的孙媳?那是替他人做嫁衣!
虽然事后大爷同自己说早已知情,还说孙媳妇立场明了,早已断了过去。然老夫人总觉得她闺中时行为出格,品德就有失礼态,于自家亦是屈辱,做不到若无其事,渐渐也就疏远她。
谷妈妈最知她想法,上前两步劝道:“老夫人,您既觉得大奶奶是个中意人,何必再因原家少爷的事而损了祖孙情分?那日跟着五爷的小厮虽听得原爷在打听奶奶的事,便当他未有死心,但毕竟是他一厢情愿,咱们奶奶不会跟他走不就成了?老奴瞧着大爷欢喜奶奶,您又觉得她能帮大爷,多好的婚事啊?”
老夫人细想了会,点头望着亲信道:“你说的在理。今朝若换成了旁人,且不说先前会因宋氏有孕的事闹个不停,便是现下也没这份安内处外的本事,我再冷淡她,倒真成了刻薄了。”
“大奶奶孝顺,怎可能这般想?”谷妈妈笑意吟吟。
“她是个有分寸的人。”老夫人径自点头,抬眸就吩咐道:“回头你将书房里的账本再给她送去,教她慢慢看,不必着急,别累坏了身子。”
谷妈妈自是应声,“老奴明白。”
老夫人则复端着茶水拨弄起漂浮的茶叶,顿了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回头你亲自跑趟秋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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