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敢辩驳,连连说错,请大奶奶责罚。
景晨瞟她两眼,冷笑道:“你若是规矩本分,我便是想责罚你都寻不着理。偏是暗起私心,总想着在府里掀起风波,我若宽恕你,旁人就会说我这主母徇私,反倒纵容你们妾室放肆。
朱氏,人贵在自知,有多少能耐行多少事。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我不论你先前是歌姬或是舞姬,行事有多荒唐,爱耍心机,善谋手段,今朝既是大爷的人,便要安分守己!”
这最后的话,说得恁过严重,朱氏只觉得心惊胆战。进君府这些日子,她自认为行事谨慎,不争宠、不恃貌而骄,伺候大爷时也未曾有过丝毫过分举止,怎的就惹恼了奶奶?她能如此有条头道的说出这些话,该是关注自己许久,亦或是心中早就存了不满。
朱氏额上隐隐渗出薄汗,原道自己是看走了眼,跟前这位年纪轻轻看似娇弱的大奶奶,才是晴空院里藏得最深的人。但想不通的是,大姨娘明显不安分,三姨娘处亦从未安静过,为何她会先将注意放在自己身上?
“婢妾有错,求奶奶责罚。”
朱氏脑中念想此起彼伏,双手伏地又叩了个响头,抬眸仰视眼前的女子,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对方仍穿着自己所做新绣鞋的双足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都怪自己思虑不周,如此草率地就提了这事,非但得不到好处,今后还会教大奶奶防备,可是弄巧成拙。
这楚氏不愧是圆滑商贾之家出身,素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甚好说话,孰能料到竟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人?如此阴晴不定,与她这几日侍奉观察的和善主子判若两人。眼见她平时对自己的乖巧侍奉满意有加,方才试穿绣鞋时亦是欢欢喜喜,转眼却能说出犀利直戳人心的话来。
“不论你先前是歌姬或是舞姬,行事有多荒唐,爱耍心机,善谋手段,今朝既是大爷的人,便要安分守己!”朱氏的脑中回想着这话,扬起的脑袋慢慢垂下,双眼黯淡,那趴在地上的双手,指甲嵌入掌心。
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
分明也是个在意出身瞧不起她的人。
朱氏咬紧唇畔,娇艳丽容隐忍不已,候了半晌未见动静,复重复道:“求奶奶处罚。”
景晨早已重新落座,端着茶盏沉眸,漫不经心地吹拂着杯中浮叶,严肃道:“你素善聪颖,明知宅院的生存规则,何故要为自己寻事?你须得知晓,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大爷,他们有任何吩咐命令,皆没有你说不是的资格。身为妾室,就该尽好自己本分,如何将爷伺候得高兴,才是你所该考虑的。
至于我这,你请安即可,费心试探等小动作还是收起来。我方才就道,人贵在自知,你若有本事掩饰得好,我看不出自也无妨。不过,奉劝二姨娘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好自为之。”
恢复成从前说话时的细声慢调,但朱氏哪还敢再不重视,叩首就接道:“婢妾明白。”
“你既是个识字的,回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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