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孙慎行一愣,道:“我区区一个养马的,谁还会替我付酒钱?”
苏掌柜朝馆内朱影龙三人那一桌努了努嘴道:“老大人,您看,就是那边三位!”
“他们什么人?”孙慎行看了朱影龙三人一眼问道。
苏掌柜笑道:“他们说认识您,说是您的老朋友,咱可不认识。”
孙慎行心下狐疑,自己从宁夏过来还不到半年,就是家里亲朋好友人都不知道,而且自己还是被充军发配过来的,谁会在这个时候,还来看自己?于是接过苏掌柜手里的十枚铜子,拎着究葫芦朝朱影龙三人的那张桌子走去。
“几位好意老朽心领了,不过……”孙慎行的目光一扫到熊廷弼的脸上,立刻颜『色』大变,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什么,闻斯兄不认识故人了?”熊廷弼从孙慎行一走进这个酒馆他就认出来了,他正是孙慎行,但是为什么他不在宁夏却到了这龙井关,想必其中一定有他的缘故。
“你是,飞百贤弟?”孙慎行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已经死的人会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而且如果不是对方说出自己的表字,和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他也不能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熊廷弼,这真是太意外了。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闻斯兄可有……”熊廷弼压低声音道。
“有,有,有,你们跟我来!”孙慎行急切的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一个死了的人会突然活了过来,连忙道。
一行四人悄悄的出了小酒馆,来到孙慎行的住处,一间破烂的草房,四面还漏风,一进去就冷的直哆嗦。
“闻斯兄,你不是在军中当马倌吗?怎么住这么一个地方?”熊廷弼大『惑』不解问道。
孙慎行招呼三人坐下,挂在墙上的油灯拨亮,灯光在风中一闪一闪的,就跟鬼火差不多了,勉强能看的见人脸,没有凳子,只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干草,就这么凑合着坐了,拿出酒葫芦,摆上四只碗,给每人倒了一口解释道:“一言难尽呀,不说这个了,飞百兄,我刚到这里不久就看到了朝廷的公文,说你被斩首,还传首九边,那人头我还亲眼见过呢,今天如果不是你提前说话,我想我肯定认不出你来,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廷弼按照朱影龙的吩咐,撇开他的关系,将自己获救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孙慎行大骂阉党残害忠良,同时又对熊廷弼能够逃出生天感到异常的高兴,还一个劲的夸熊廷弼有熊瑚一个好女儿。
老友相聚,朱影龙和熊瑚都『插』不上嘴,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他们这么说下去,天亮也不见得说完,他们半夜可要出关呀,朱影龙有些着急,出口打断了两人的叙旧,道:“孙老大人,其实我们有事要请你帮忙?”
孙慎行一愣,这少年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没规矩的打断他与老友谈话,他以为这三人是以熊廷弼为首,所以心中颇有不快,但看朱影龙与熊瑚关系密切,朝熊廷弼问道:“飞百兄,这为少年可是你的未来女婿?”
“是的,小子龙影见过孙老大人,刚才冒昧打断孙老大人与岳父的谈话实在不应该,不过事情紧急,龙影不得已为之,还请孙老大人,不,孙伯父见谅!”朱影龙焉能不知道这些古人规矩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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