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九酬之手,十有八九是那崔呈秀的主意,果然不愧是阉党的心腹智囊,魏忠贤还真看的起他这个小小的信王呀!
何腾蛟看朱影龙似乎毫不知情,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有些急躁了,说话有些不知轻重了,对方可是一个王爷呀!
“何大人,何人告诉你前任陈大人将府库内的三十万两银子送给本王的?”朱影龙问道。
何腾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道:“是下官的推官告诉下官的。”
朱影龙站了起来,朝何腾蛟道:“本王想跟何大人到书房详谈,未知何大人意下如何?”
何腾蛟迟疑了一下,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虽然贵为王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于是点头同意道:“王爷之命,下官理当遵从。”
进入书房,朱影龙连身旁的徐应元也给遣出去了,才对何腾蛟道:“何大人说的不错,本王是收了陈九酬大约五十万两左右的金银珠宝才放过他儿子的,不过却不知里面居然有三十万两的白银居然是府库中的官银,何大人可相信本王?”
何腾蛟吃惊的看着朱影龙,他本以为朱影龙就算是默认了,嘴里也不会承认自己收了陈九酬的钱银的,哪知道朱影龙一下子就承认了自己收了陈九酬钱银之事,讶然道:“王爷的话,下官自然相信!”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我现在已经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朱影龙看门见山的道。
“王爷,此话下官不解!”何腾蛟皱了皱眉头道。
朱影龙心中也是为难,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对何腾蛟说的时候,只能道:“这三十万两白银,本王是绝对不能还给你了。”
“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何腾蛟哪里知道朱影龙与阉党之间的事情,一听朱影龙说钱不给,自己拿什么去填那三十万两的窟窿呀,自己为官清廉,加上家道中落,身无余钱,他今天就是来讨钱的,讨不到那三十万两银子,自己可就麻烦了,自己丢官事小,可家里还有一大帮子人要靠自己去养活,最糟糕的是一生的清名从此就要毁了。
“本王现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本王要事把这三十万两银子还给你,本王可就危险了,这件事不是何大人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何大人如果相信本王,回去之后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日后本王自会给你一个解释。”朱影龙认真的道。
何腾蛟看朱影龙说的十分郑重,脸上也透着真诚,他不傻,隐约猜到这跟朝中权力斗争有关,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知府能掺和的,但是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国家的钱,现在却被一个藩王侵吞了,他一心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坚持道:“王爷,您能坦白承认,下官十分敬佩,不过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国库之银,追讨它是下官职责所在,还请王爷如数归还,万一朝廷追查下来,下官丢官事下,王爷的罪名可就大了。”
虽然何腾蛟这种坚持的精神朱影龙十分的赞赏,但是自己就是想把这三十万两银子给他,他现在也不能给,他一给,先前所费的心思都全白费了,朱影龙刻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贪财、好享受的形象来『迷』『惑』魏忠贤,让他对自己放弃警惕心,甚至还可以借魏忠贤的手给自己方便。
“这个本王知道,何大人不必说了,你请回吧。”朱影龙知道自己除非把事情原委说出来,才可让何腾蛟相信,但是人心隔肚皮,历史毕竟是历史,如果中间出了变数,岂不是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于是狠起心来,对何腾蛟下了逐客令。
何腾蛟忿然离去,朱影龙望着何腾蛟的背影,仰天长叹,这中间的误会恐怕深了,好好的一个人才就让崔呈秀一个小小诡计让自己硬生生的给推出去了,令朱影龙沮丧不已,同时也感到自己自身的不足,事情往往只考虑到前面一半,后面的一半就忽略了,如果自己早知道这五十万两的金银珠宝中其中三十万两是官银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收的,也怪对方实在狡猾,送给自己的银子上都没有官府的印记,全部都是宝通银号出来的私银元宝,一不留神,自己就中了崔呈秀的诡计。
“王爷何不把三十万两银子给了何大人就是?”徐应元看主子见了何腾蛟后心情极度恶劣,小心的建议道。
朱影龙抬头看了徐应元一眼,把徐应元看得心里直发『毛』,他还没有见过主子这么冰冷的眼神,似乎好像要把他撕了的感觉,半晌,朱影龙脸『色』稍霁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行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去帮王承恩的忙吧。”
太监干政,刚才朱影龙心中想到的就是这个,而明朝的腐败和灭亡与太监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虽然现在王承恩和徐应元对自己非常忠诚,难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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