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音走回病床旁边时,方浩正站在一旁,而楚放则强打精神聆听和交待事务所的事情。
眼见傅佳音进來了,方浩却匆匆结了尾,又借了由头离开。他刚走,楚放浑身的气力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他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唇色和雪一样苍白。
心里涌过一阵酸涩,傅佳音走过去,把熬好的汤乘进饭盒里,轻声说:“说了那么多你一定累了吧。”
“吃点东西好吗?”她说着,调整了病床的角度,让他的上半身稍微起來一点,然后,她舀了一勺鸡汤,小心翼翼地喂到他的唇边。
楚放却紧紧阖着嘴唇,连眼睛都不曾张开。
“很烫是不是,我帮你吹一吹,”一种突如其來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傅佳音强压住心里的委屈,用把勺子收回來放在唇边慢慢吹了,“我听医生说你最好不要吃油腻的东西,特意做的很清淡。你放心,这次是苏拉的妈妈手把手教我的,我自己也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把鸡汤吹凉后,她再度把勺子递过去。
诱人的清香从鼻息中蔓延进脏腑。楚放闭着眼睛,他知道她,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而言,能亲自下厨为了做这些,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但他更加忘不了,那个晚上,丁湛予对他说的话----
“你以为你已经得到她了吗?她根本就不曾爱过你,你不过是她受伤时的一个慰藉,一旦她醒悟过來,她早晚还是要回到我的身边的。”
“忘记告诉你,她已经答应了,要做我的情人。”
这一字一句都犹如蘸着毒液的针,又根根刺入他的心脉,他想要忘却,却无法释怀。
倏然间张开眼,楚放终于漠然地开了口:“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又收回去,傅佳音深吸一口气,佯作镇定地说:“楚放,你的手臂受伤了,拿碗不方便,就让我來喂你好不好?”
楚放却抓住了她的手。
“不用。”
他声音很淡,也很疏离。
傅佳音佯装沒有听到,她自顾自地说:“你不让我帮忙,是想自己动手吗?那好,你自己來吧。”
她说着,把碗推到他的掌心里,看着他吃力地拿起勺子,刚舀起一勺汤,还未送入嘴边,手却颤抖着将汤汁都洒了出去。
他刚缝过针,肩膀还沒有恢复自如,手臂上任何小小的动静都会牵扯到痛。这个时候的他,当然连吃饭都觉得困难了。
傅佳音唇角含笑,她重新从他手中接过碗,柔声说:“你看,还是得我來喂你吧。”
谁知楚放却蓦地将碗一推,滚烫的汁液便洒了她一身:“我说过不用了难道你沒听到吗?”
狼狈和心痛交织着爬上傅佳音的心头,她愣愣地看住他,好半晌才强迫自己转过身:“对不起,我打扰你休息了。”
“我把鸡汤放在这里,等下护士会喂你的。”她最后把碗搁在柜子上,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出门时她掉了一滴泪,又很快地拭去了,可惜她快不过苏拉的眼睛。
明显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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