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情地打断她:“不要以为我准许你插手童装的事情,就代表这个家可以任由你为非作歹了!”
疼痛的滋味如同鸩酒般侵蚀着傅佳音的脏腑,她将唇咬了又咬,才逼迫自己不流出眼泪:“爸爸,你宁愿相信他,也不愿相信我吗?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够了!”傅占霆气的脸色通红,人也弯起腰不住地咳嗽起來,“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了,沒想到你这无中生有、横生事端的毛病还沒有改,你……你走吧,我们傅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女儿。”
“爸爸……”沒想到爸爸又要赶她走,傅佳音满心的凄楚,她转眸,目光如雪般,凄厉地定在丁湛宇的身上。
此刻,他低眉敛目、神色清冷,跟前晚那个炽火中烧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这就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啊!原來终有一天竟变得这般的阴狠!
见她还愣愣地呆在那里,傅占霆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宋妈,让她出去,她一來我就不得安宁,还让我怎么休息?”
宋妈于是捏着自己的衣角,颇为为难地望着傅佳音:“大小姐,您还是先出去吧。”
揣着莫大的屈辱和难堪,傅佳音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向病房的门外。
房门关上的刹那,她听到傅占霆决绝的低斥:“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她的心,如同被蘸了盐的鞭子笞着,寸寸挞入血肉,令她苦不堪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好妹妹”叫住了她。
傅歆雅说自己只是好心,不忍她灰溜溜地去,所以特意來送送她。可惜,她好心吐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情:“姐姐,你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你什么意思?”傅佳音的神色微微一变,冷冷凝视着她。
“你以为搞定了童装的事情,就能顺理成章地回到傅氏,來谋夺爸爸的财产了?”傅歆雅看着她,唇角含笑,目光则缓缓地,“可惜啊,你却忘记了一件事。爸爸根本就不喜欢你,未免激怒爸爸,以加重他的病情,拜托你以后看望爸爸的次数不要过于频繁。不然的话,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又该赖在谁的头上?”
傅佳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傅歆雅,你现在很得意是吗?”
“你以为你已经得到了丁湛宇,得到了傅氏?”她说着蹲下來,唇角噙着嘲讽的笑,打量着眼前这个面孔雪白的女人,“你错了,丁湛宇不过是利用你,就算你机关算计也得不到他的心!”
一记耳光蓦地甩上傅佳音的面颊!
“就算他是利用我又怎样?”近乎麻木的镇痛中,是傅歆雅犹如夜枭般阴毒的声音,“他也同样不曾爱过你,否则四年前他就不会那样对你!”
傅佳音身体一僵,几乎是震惊地凝视着她,可她的目光迅速被歆雅身后的丁湛宇所吸引。
傅歆雅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丁湛宇一眼,而后又侧过脸來,冲着傅佳音会心地一笑:“你们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成人之美好了。”
她说着,毫不留恋地推着轮椅往病房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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