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竿上突然传來沉甸甸的坠感,傅占霆猛地向上一收,笑道:“鱼儿,上钩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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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铺陈下來,碎金一般洒了一地,又映在傅佳音的半边脸庞上。
她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动起双腿,仿佛自己还是个十岁大的小姑娘。说实话,十岁大的事情她确实已经记得不多了,但这一幕还是让她感到熟悉,熟悉到心安。
也许只有在这里,她心里沉积的疲惫和恐惧,才会清除一些。
“怎么样?”身后,传來楚放的声音,同样的温暖熟悉,令人心安。
傅佳音微微垂下长睫:“在车间这几天,我发现一个女员工跟黄腾关系暧昧,就去她的宿舍,果然找到了大量有毒物质。我已经报警了,那女孩说了一切都是黄腾指使的。警察扣走黄腾时,他也沒辩驳,反而供认这件事是洪天明的指派。当时很多媒体记者都在场,傅氏算是彻底清白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楚放绕到她的面前,这个结局确实皆大欢喜,可是她看起來一点也不高兴。
傅佳音缓缓阖动起樱唇,过了很久才说:“你怎么知道做这件事的是黄腾?”
“还有那些照片?你又是从哪得來的?”
在楚放答应要帮自己的那天,她就从他的手中,拿到了黄腾和洪天明约见的照片。
如果不是这些铁证如山的照片,黄腾也不会将自己和洪天明的勾当供认不讳。可是,楚放为什么会留意这些呢?
对于她的怀疑,楚放只是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角:“不然,当初在茵家的时候,你以为我是靠什么威胁得他?”
傅佳音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他是洪天明的人?”
“只是怀疑。”楚放淡淡一笑。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笑容越來越多了,甚至,偶尔还会跟她开开玩笑。傅佳音这才敢相信连薇说过的话,他曾经是个明朗幽默的孩子。
不过,现在傅佳音沒有心情体味他的笑容,她只觉得沮丧:“跟你们比起來,我就像是一个白痴。”
楚放摸摸她的头发,老生常谈的语气就像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女人不需要太聪明。”
“那我怎么会坐牢,又被赶出家门?”傅佳音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又跳下秋千,散漫地踢开脚下的一颗石子,“楚放,我总觉得,你们每个人都有秘密。可我一个都不知道。”
她走路有些不稳,脚面抬起时差点跌倒,楚放这才发觉她喝了酒,走过去扶她时,眉头也不由得一皱:“你想知道什么?”
靠在他的身侧站好了,傅佳音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楚放叹了口气,看着天际缓缓说:“还记得周阿姨的案子吗?”
听到熟人的名字,傅佳音的精神也來了:“记得,她的儿子被洪天明撞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楚放凝视着她,金贵在他的身后盛开,将他的目光沁得香冽:“洪天明向法院提供证据,说车祸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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