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楚放活动了下早就被她压得发麻的手臂,站起來淡淡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來收拾行李。”
“我……”傅佳音一怔,过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不打算搬走了。”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总之,她就是不想搬走,她甚至都给自己罗列好一大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心头漫过一丝浅浅的欣喜,楚放不动声色地回头,说:“你不是早就忍受不了我这个封建主义剥削阶级大地主了?”
傅佳音摸了摸下巴,随手辩解道:“以前都是你剥削我,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我小时候的大哥哥,我当然要想办法剥削回來喽?不然我多亏啊。”
“傻瓜。”楚放闻言,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地,“那也要早点睡,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了。”
“嗯。”傅佳音轻轻点头,突然又有些害羞地从靠枕后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差点忘了,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楚放接过盒子后顺理成章地拆开,里面是一条赭红色的领带,他的心里微微一暖,说:“谢谢。”
“不客气,谁让你一直照顾我呢!”傅佳音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角,停顿片刻后,又意犹未尽地说,“那……那你去睡吧。”
楚放“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傅佳音却又蓦地叫住了他:“楚放哥哥。”
这一声唤,犹如破空而來的闪电,刹那间击中楚放的心脏。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回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傅佳音,眼中的炙热可以灼疼人的神经。
多少年了?他已经有多少年沒有听过这样的轻唤了?
“不是我有意要忘记你,而是十岁的时候我不小心从高台上摔下來,脑部有了一小块淤血。后來做手术住院,一下子就好几个月,等康复后,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尤其是受伤前的记忆都已经很模糊了。”
胸腔里某个柔软的器官,犹如被人狠狠击了一拳般,顷刻间皱缩起來。
楚放忽然侧过脸,神情难辨地说:“本來就不是多么重要的记忆,忘就忘了吧。晚安。”
原本,傅佳音还希望他能将过去的事情都讲给她听,却沒料到他对那段记忆是如此的淡然。
“晚安。”望着他的背影,她怔怔地回答着,心里却涌起一丝难言的怅然和失落。
那时候她才十岁,他才十三岁,又能发生什么呢?
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多么重要的记忆……
卧室的门被轻轻关上了。
门后,楚放将额头轻轻抵在上面,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在自己宽厚的掌心握成拳头,又倏然间攥紧。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就不会从高台上摔下來,就不会因为差点沒命沒被法院改判给妈妈,同样的,更不会与丁湛予相识、相恋、又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么一來,她更不会遭到傅歆雅的觊觎,不会失手将歆雅撞成重伤,之后在监狱里一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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