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
楚放轻笑了一声,蓦然一转方向盘:“打回去他就心悦诚服了,你就气消了?
“当然不,”急速中,傅佳音抓紧了车壁上的扶手,“那么,你会怎么做?”
“我会让他后悔曾经打过我一巴掌,”楚放直视向前方,黑俊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不可知的光亮,“一辈子都后悔。”
傅佳音乖乖闭了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骨子里渗出來,连周遭漆黑的夜都有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这话,不会是冲着她说的吧?不会不会,一定不会,他都说了她那是正当防卫了。
不过,他说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暗自握了握自己的手,傅佳音暗自下了决心,沒错,不能再仁慈下去了。
她一定要让那个夺走她幸福的人,一辈子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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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房间的天台上。
缓缓转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楚放抬头,透过那微凉的空气,望向只有寥寥几颗星的夜空。
暗墨色的夜空里,寒星如缀。
楚放的眼底也如那漆黑的夜空般,空洞的,静穆的,仿佛沒有任何得生息,却又盈盈得闪着一簇光,仿若星光。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许久,他才接起。
“楚先生。”
电话那头,是谈管家恭谨的声音,他皱了皱眉:“黄腾的事情,查出结果了吗?”
“查出來了,这几天,他一直偷偷跟洪天明往來。洪天明已经动用关系,把他安插到傅氏旗下的服装厂里,做了一个车间主任。”
手指不动声色地,在玻璃杯上敲了敲:“丁湛予呢,他们有沒有來往过?”
“并沒有。”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楚放握紧了手中的酒杯,让那熨帖的凉度沁出他的皮肤:难道他猜错了?黄腾其实是洪天明的人?
得不到回答,谈管家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说:“楚先生,今天您父亲给我打了电话,要您有空就多回家看看。他还说,最近省厅里有一个职位空缺,他希望您能多为自己的前途争取一下。”
薄唇微微勾起,逸出一记清冷的笑,楚放玩味地说:“他想让我怎么争取?”
谈管家的声音有些不安:“他说,黎市长的女儿也是学法的,也旁听过您的案子,对您十分得……”
然而,不等他说话,楚放就断然截住了他:“告诉他,年前我都不会回家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半晌,才迟疑着说:“您还是忘不了傅小姐吗?”
眉心几不可知地跳动了一下,楚放紧抿着唇,却并沒有说话。
迟迟得不到回应,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焦急起來:“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您一直都在帮她?您一直都在……等她。”
夜风很凉。
不远处的高桥上,有一辆火车正沿着轨道、气吞山河般地驶过來。这栋房子最大的缺点,就是离铁轨太近,每逢火车过时,总有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如缕。
那样单调的、冗长的声音,如同记忆的鸣响。
“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良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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