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空气中氤氲的花香般,压迫着扑面而来。
没错,这个人就是楚放。
这时的他跟上午见面时很不一样,那时候他西装笔挺,而此刻的他却穿着一身休闲服,虽然宽大随意,穿在他的身上倒有了丝温暖亲切的感觉。
这个场景莫名的熟悉,仿佛旧时的电影,又像是记忆里怦然遗落的只鳞片爪。
颅骨刺刺地痛着,傅佳音侧过头,眼睛却落在楚放脚边的一个骨瓷的花盆上:“你想做扦插是吗?”
“你懂?”楚放站起来,细雨不断落在他的肩头,沁出点点晕湿。
傅佳音想要上午他好心送自己回家,便鼓起勇气走向他:“薰衣草可不是种好养的植物,扦插就更难了。我以前一直都有养它,可以替你试一下吗?”
楚放看着她纤细白皙的双手,深深地,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他点头:“好。”
于是傅佳音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拉出一根薰衣草的茎,指着说:“选插条的时候,一定要选这样未抽穗的,切口要靠近茎节。”
“像这样?”楚放皱了皱眉,他握着剪刀,侧身过来,扭头询问似的看了她一眼。
“再靠下一点。”傅佳音摇摇头,忍不住伸手,轻握住他的腕,指挥着他。他的背很阔,挨近她的时候,连雨丝都感觉不到了。她的脸莫名地有些发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一脸严谨地看着那些花儿。
腮边的温热倏然间退散,她将注意力专注到花上:“就这样,下刀要稳要快,才会平滑整齐,慢了,它的韧皮就会破裂了。”
“好了。”随着咔嚓一声,插条已经被完美的剪下,傅佳音长呼一口气,又叮嘱道:“扦插也同样要快,既然下手了,就不能迟疑。”
楚放闻言,手却忽然顿了顿,傅佳音瞧得不放心,干脆搬过花盆,亲自扦插起来。
“真看不出来,你这样一个男人居然喜欢养花。”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轻车熟路,完成后她擦了擦额头的雨滴。
楚放很自觉地退到一旁,一双俊眸却似有似无地盯着她:“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