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笔直地插进傅佳音的心口,几乎将她一刀毙命。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你带我回来,不是要和我缅怀过去,而是要用过去来凌迟我的心。可是,这么做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丁湛予终于回头,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对了,忘记告诉你。你走后,傅占霆说了,他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女儿,希望你能有多远就滚多远。”
傅佳音向后一退,跌坐在沙发上,她的唇上下哆嗦着,还残留着这个男人的气息,心里却像被人挖出了一个洞,所有希望都被堵在了里面,漆黑可怖,无边无底。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傅佳音才恍恍惚惚地从他的公寓里走出来。她还病着,四肢无力脑袋也昏沉,走到门口下楼梯时,一没防备就踏空了一级,而后整个人就这么狼狈地跌下去。
痛,好痛,可是再痛也不及心痛。
有好心的路人看到了,匆忙扶她起来,见她脚踝上擦破了一层皮又肿的老高,不由得啧啧叹起来:“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没事,我没事。”傅佳音推开他,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她不要去医院,也不敢去医院。虽然四年前她听湛予的话暂时躲在了大楼后面,但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医院的急救车是怎样把满身是血的傅歆雅拖走的!
可是她还能去哪,还能投靠谁?
傅佳音茫然地站在街上,她忽然想起刚才歆雅和爸爸的对话。歆雅千方百计地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肯答应出庭作证,保她提前出狱?还有丁湛予的态度,她清楚湛予的为人,他正直、热心、善良,绝对不可能是个贪钱的人。而且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湛予根本就不是她是傅家的大小姐,又何来“全是为了得到傅氏”这一说法?
眼前的一切像个迷局,傅佳音想不透,只是呆呆地望着惊雷阵阵的天空。四年前那个坠入深渊的晚上,也是像今天这样闷闷的雷雨婆娑,而歆雅则站在黑暗里,一双眼睛阴郁狡黠、闪着炽热的光:
“不可能吗?如果我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我让他慢慢地可怜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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