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点吧。
微风吹动,不远处的湖面上,时而有小船过往,在墨绿色的平湖上划出一道银银色的孤线来,云千洛坐上船没多久,便觉得头稍有点眩晕之感,于就是站起身来,说去外面看一看……
墨无忧注意到云千洛方才抚胸的那个举动和神色,国都那儿全是陆地,出行也多是马车,没走过水路,这云千洛可能是有点晕船了。
墨芙儿看云千洛离开之后,欣喜之情不言于表,凑到凤墨琰的跟前来:“墨琰哥哥,芙儿好想你呢……”
墨无忧坐在对面,她多想像墨芙儿这般,也这般凑到凤墨琰的身边去,轻诉这相思之苦,可是她不能……
凤墨琰看着一脸从容,还着微笑的墨无忧,微微推开身边的墨芙儿轻斥道:“姑娘家总得有点规矩吧。”这么随便往男人身上靠,成什么体统了。
墨芙儿不服气的嗜着红唇:“又不是没抱过,墨琰哥哥,你不记得了,我小时候,你经常抱我的。”
墨芙儿的声音很大,那种高亮的嗓音,直直的传到了外面的云千洛耳中。
云千洛轻笑,真亏这墨芙儿的脸皮可是够厚的呀,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能记得,再说了这小时候和长大后能一样吗?这会儿云千洛只觉得可笑,倒也没了其它心思。
可以说,从凤墨琰说和解是为了不想让墨妃担心开始,云千洛的心就凉了,出嫁从夫,这是自古以来女子的信条,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也都是以此为信条的。
那怕是重生过一次,她也没吸取教训,一心护着凤墨琰,这种根深蒂固的教条思想,好像刻在她的命上了一样……
行致栏杆之处,扶着那凉入心间的冰木栏杆时,云千洛的心,也如这触手可得的冰木那般,冰凉刺骨……
再说这里面的凤墨琰等人,墨芙儿这姑娘,显然不知羞耻为何物,那怕是凤墨琰都开口说她了,她还能不要脸的往人身上凑去。
凤墨琰微微的动了怒,但那张在人皮面具之下的脸,始终是纹丝不动,只是一双清澈的黑眸中,起了点火色,了解凤墨琰的人,一般看到他这样的眼色,都知道他是动怒了,一般都不会在这时候再惹他生气,可是墨芙儿却是不知这事的。
墨芙儿喜欢凤墨琰几乎是从出生开始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墨芙儿的娘亲是这墨家庄目前最得宠的妾室,从小墨芙儿就被娘亲给灌输了一种思想,那就是长大之后要嫁给凤墨琰做妃子的,注意了,不是王妃,而是妃子,墨家庄的人,那把凤墨琰看的就是未来的九五之尊,可不是什么王爷的身份,所以说,墨芙儿喜欢凤墨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墨芙儿的娘亲,在山庄内极受墨家主人喜爱,可那也只是一个妾室,墨芙儿在外面的身份再尊贵,那也改变不了庶出的命运,这个时代的人们,嫡庶之间径胃分明,身在低位之人,想要爬得高位那份心情,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心里才知道。
当墨芙儿又一次凑上来时,凤墨琰终于是一个用力,就把墨芙儿给推开了,墨芙儿让凤墨琰这么一推开,‘啊’的一声尖叫,那脑袋瓜子,直直的就磕在了木台几之上。
墨芙儿扶着让磕的红肿的额头,带着委屈的眨巴着泪眼:“墨琰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呀……”
“芙儿,不许再说了,墨琰已经生气了,你若再闹,回去我就告知爹爹把你送到天山去。”
墨无忧冷声训斥着墨芙儿,一是不想让凤墨琰动怒,二是心底高兴着墨芙儿活该。
墨芙儿还待上前进,小童却是挡在了墨芙儿的前面,死活不让墨芙儿再近得凤墨琰一步了。
墨芙儿狠狠的一跺脚,而后转身出了船舱。
船舱之内,终于只有凤墨琰和墨无忧,外加一个侍扑小童。
凤墨琰的神色回到了平静,双眸中平静无波,墨无忧就是想从他的眸中探得凤墨琰一点心思也是不可能。
“小童,你先出去吧。”墨无忧柔声吩咐着。
小童无奈的看一眼凤墨琰,见凤墨琰并无任何表示,虽然他也很无奈,可还是怯生生的开口了:“无忧小姐,你可以当小童不存在就行了,主子需要小童在身边照顾着的。”
墨无忧蹙了蹙那细长的柳叶眉,而后又说了一句:“我想单独和墨琰说会话,你放心,我照顾墨琰你还不放心吗?”
小童又瞅得主子一眼,心想,主子,你是想和无忧小姐独处呢,还是不想,你倒是给个眼色呀。
凤墨琰只是一抬眼,而后看一眼小童道:“门口呆着去。”
小童得令,脚底抺油的就滚到了船舱门口。
诺大的船舱之内,这会儿就只有凤墨琰和墨无忧了……
没有了外人在场,墨无忧看向凤墨琰的眼神不再是方才的淡然,而是带着灼热深情的凝视,眼中带着湿意的轻唤道:“墨琰呀……”
凤墨琰听得这一声唤,有过一时的恍惚,好像他刚到得天山上时,墨无忧只身一人,不远数千里,背着行囊到了天山,见到凤墨琰的第下句话就是声轻唤。
那个时候的凤墨琰,刚从沮丧中醒来,被舅舅送到了天山神医门那儿,得一方安静,给父皇那边的借口也是让神医医治,实则暗地里,却是在教他墨家独门绝技。
十二三岁的少年,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的意外事故,看透了人情冷暧,所以总是一副冰冷,谁都欠了他的模样。
而墨无忧的到来,就像是那冬天里的一把火,不管凤墨琰练功不顺心时,发再大的火,墨无忧,都会像她的名字一样,成为凤墨琰的无忧果,有着墨无忧的陪伴,凤墨琰那三年来,过得还算不错,墨无忧就像是一凤解语花那般,了解凤墨琰所有的伤与痛,也了解凤墨来内心深处的情……
相知相伴的岁月总是过得特别的快,墨无忧心回忆着过去的青葱岁月,而后再看向眼前的凤墨琰,低语了句:“墨琰,三年了,你可曾想过……”她想说想过我,可是又怕凤墨琰直接回绝,于是就改口:“想过天山上那三年的光景吗?”
凤墨琰神色淡然的抬起头来:“无忧,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无忧心里难过,眼眸中的湿意更重,走到凤墨琰的身前:“墨琰,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呢……”
凤墨琰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墨无忧心伤,星眸下垂,黯淡的没有一点光彩:“墨琰,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为了墨家庄好,但求求你,最起码,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这样冷淡的对我好吗?”
凤墨琰蹙眉:“说这些有意义吗?如今你我也不再是年少的孩童,你有你的如意郎,我有我的美娇娘,还有何关系?”
墨无忧心伤难耐的一遍遍的低唤着凤墨琰的名字,人也跟着往凤墨琰的身边靠过,很想近得那一处温暧,凤墨琰冷然的看着墨无忧说了句:“无忧,别作践你自己,你该值得更好的人,水城主是个不错的男人,看得出,他也很爱你,你们在一起,很般配。”
凤墨琰依旧清冷虽然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反驳着他的这些话,可是凤墨琰一向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从来不会失态……
从来不会失态吗?凤墨琰的脑子里闪过在木城和云千洛那一次争吵,心底呵呵一笑,真是中了那女人的毒,不光是身体上的毒,还有心灵上的。
忽然之间发现,就这么和墨无忧单独在一块,要让云千洛那女人知道的话,又不定怎么恨他呢,于是,深深的看一眼墨无忧说了句:“无忧,过去的已经过去,而如今我已有了王妃,仅此而已。”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他给不了她要的幸福,所以也不想耽误她。
墨无忧眸中的水雾终是滴落了一颗,凤墨琰的拳头垂在轮椅上,紧紧的握住,几乎用了全部的力量,才克制心里的悸动,而后唤道:“小童进来。”
小童在外面,可是把这些话听的清清楚楚的,这会儿,一听主子唤,一刻也不停的就走了进来。
墨无忧转身,从怀里拿出锦帕来,而后轻沾眸角,深吸一口气之后,不敢再看凤墨琰一眼,就往门外走去。
墨无忧离开船舱之后,凤墨琰才长舒了一口气,似自语那般道:“本王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小童以为主子是在问他,本能的就开口回了:“主子,你做的很对,你要对无忧小姐心软了,那就是对王妃的心狠。”
唉,这种男女之事好烦忧呢,小童心想,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不如死呀……
凤墨琰怔了一下,叹息一声,让小童给他盖上薄毯之后,这才开口问道:“她呢?”
小童愣了一下:“谁?”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凤墨琰那不自在的神情后,小童恍然大悟:“王妃去后面甲板那边走去了。”
凤墨琰淡淡的恩了一声,而后交待道:“此次到墨家庄,少则三五天,多则六七日,没有带其它人来,这几天你就辛苦一点……”
凤墨琰交待着这几天的事情,在山庄里安全倒是不用担心,所以也很放心云千洛孤身一人,就是没带侍从和丫鬟也没事的。
却不曾想,他在这儿刚想住山庄安全着呢,那边云千洛却是马上要经历一场险事。
云千洛绕着这船只走了一圈,最后才在这船尾之处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就是国都最豪华的船只,没这画舫来的精致,方才云千洛细细的看了那船身,是用香门和冰木组合而成,既能达到冬季的保暧性,也能达到夏季的驱暑性能。
如果把这种技术用在马车之上,那么就是在国都,也能坐上冬暧夏凉的马车。
再假如,把这种冰木与香木的合成制作,用到房屋的建设之上,那也将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得是多大的商机呀。
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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